“你要是再哔哔,信不信我踢把你脑瓜子踢放屁?”金明宇板着脸白了眼邵鹏,不屑的抽动鼻子:“还尼玛好意思提这事儿,哪回喊小姐不是你先整完才让我来,整的那帮洗头房的老妹儿现在都不敢接我电话。”
邵鹏理直气壮的笑了笑:“我那不是怕暴露目标嘛……”
“神经病,傻二逼!”金明宇没好气的侧过去脑袋。“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揍你,你都忘了鹏爷世代习武呐?”
两人边斗嘴边钻进了小路旁边的庄稼地里,只余下我和刘云飞、猛子、金刚四个人杵在原地。
我想了想后朝着哥几个出声道:“走吧,穿过小道,就是大路,打个车回去吧,云飞你去派出所报个案,就说咱们的捷达车丢了。”
刚刚在隧道前发生那么大的动静,警察估摸着这会儿已经过去了,面包车是邵鹏他们从二道贩子手里淘的黑车,查不出来什么结果,可捷达的户上在工地上,警方稍稍一查就知道咋回事,当务之急,我们能做的只能是撇开关系。
如果这事儿只有我一个人参与,红皮小本甩出去就屁事没有,可关键现场的弹壳太多,我根本解释不明白,只能吃了这记哑巴亏,同时我对那个杀手更加忌讳起来,狗日的实在太专业了,做事滴水不漏,用一台小货车就把躲在暗处的邵鹏给钓了出来,一个人一台车,从我们中间趟了个来回,而且还能从容的离开。
从大路上拦下辆出租车,往回走的时候,我冲小哥俩交代:“猛子、金刚,待会我先回工地,你们在路口下车,走路过去,看到情况不对,就先找地方安置好自己。”
猛子看了眼出租车司机,会意的点点脑袋,他知道我指的“情况不对”说的是什么,回到工地,想象中警车包围的画面没出现,确实有一台警车停在门口,几个警察正和白狼在了解情况,见到我回来,白狼咕噜着眼珠子暗示我道:“大哥,我开的那辆捷达车丢了,警察同志说是被发现在崇明路的隧道口,现场还发现了几颗弹壳,你知道这事儿不?”
我撇撇嘴道:“不知道啊,我刚跟几个朋友在茶楼谈事来着。”
“不知道就算了,对了,来了几个朋友,在办公室呢。”白狼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冲我咧嘴一笑,然后回过脑袋冲面前的警察说:“同志,我的车上的全险,回头你得帮我跟保险公司证明一下。”
我点点头,揣着口袋从他们旁边走过,直接回了我们在工地上的简易办公室,隔着老远就看到房门半掩,宋子浩正和几个人在交涉,我轻咳两声抬腿走进屋里。
办公室内除了宋子浩以外,另外一个人我也挺眼熟的,一个是之前被邵鹏暴揍过的那个大头,号称漕运商会的金牌打手,再有就是上次在我们夜总会搞事,让朱厌完虐的那个耳朵上侧纹玫瑰的秃瓢头,我记得他好像叫贺鹏飞,是漕运商会一把的亲哥哥,以及两个拎包的小马仔,还有个脑袋包裹的像个菠萝似的的红脸汉子,那红脸汉子我瞅的挺眼熟,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我舔了舔嘴皮,一屁股崴到墙边的沙发上,朝着几个人微笑:“啧啧,来收保护费啊?几位社会大哥?”
贺鹏飞瞪着眼珠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低吼:“赵成虎,前两天你打了我的人,是不是得有个说法?”
“打你的人?谁呀?”我上下打量几眼他,自顾自的掏出烟盒点上。
那个脑袋上裹着纱布的红脸汉子,气冲冲的指着自己头,走到我对面:“怎么?敢做不敢认了?前几天在郑波的饭局上,我不过说了句过界了,你就把我打成这样,这事儿怎么办?”
我眯缝眼睛看了他半晌,这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回事,意味深长的抹着下巴颏冷笑:“哦,是你啊,抱歉刚刚没想起来,我这脑子一般不存无名小卒,打你确实是我不对,子浩待会去财务上支二百块钱给兄弟。”
“买点营养品哈。”我目光略过他,看向贺鹏飞问:“还有什么事儿吗贺总?”
“二百块钱?你他妈拿我们当叫花子啊!”那红脸汉子的嗓门骤然提高。
“好嘞,哥!”宋子浩笑着走出办公室。
我无奈的耸耸肩道:“我可没那么想,你要是非给自己这么定位,我也没招,贺总……你们这么大马金刀的杀过来,就因为这么点屁事呐?歉我道了,钱我也愿意赔,态度够好吧?您要是觉得能谈,咱就谈谈,实在谈不妥,你们走法律程序吧,还有,你说话就说话,别总带脏字,显得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