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电话问道:“喂?咋样了?”
梓阳冷峻的回答:“市北区新华道上的海洋洗浴中心,瘸老六是那的老板,这会儿他人就在办公室里,你要是现在过去的话应该能堵的上,再晚一会儿估计就够呛了,那货说是晚上要去参加什么聚会。”
我没问梓阳是靠什么方式打探消息的,毕竟每行都有自己的忌讳,笑了笑:“稳妥,晚上九点你到二院来拿钱。”
挂掉电话以后,我朝着白狼和刘云飞道:“走吧,市北区的新华道上的海洋洗浴中心,亮哥你留下照顾大伟,不管吃饭睡觉都别离开,我估摸着这事儿只能算个开端。”
“亮哥,给你把响儿。”白狼从后腰摸出一把手枪不漏痕迹的塞到蔡亮手中。
我们从医院的后门离开,门外停着一辆七八成新的本田商务车,刘云飞领过来的几个孩子很是熟络的将车牌号换掉,然后那个叫阳阳的男孩儿,快速揭掉金杯车上的标牌,从兜里掏出两个“福特”车的牌子黏到了车头和车尾上,手法很是专业。
“厉害,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我朝着他翘起大拇指。
阳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以前在汽车装潢店上过班,经常看到有人这么改车,这辆本田艾力绅和福特的金顺有点像,外行人一般认不出来,内行人更容易迷茫,猜不透到底是什么车,被监控拍下来,咱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再改装。”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不错,挺有想法的。”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找到瘸老六所在的那家“海洋洗浴中心”,我和白狼、刘云飞下车以后直接往里走,阳阳他们又从后备箱里拎出来两杆“五连发”,本身我想带队的,白狼说啥不同意,害怕我会惹祸上身,强制塞给我个口罩,让我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我们走进大厅,两个服务生赶忙殷勤的跑过来,问我们是住宿还是洗浴。
“瘸老六在不?”白狼冷冰冰的问道,他本身说话语调就寒,加上之前脸上受过伤,让人冷不丁瞅着就害怕,再加上旁边还站着个半张脸纹着狼头的刘云飞,几个服务生下意识的往后哆嗦。
一个服务员弱弱的问道:“你找我们老板干嘛啊?有预定吗?”
“去尼玛的,你们老板是米国总统啊?多鸡八大的干部,见他还要预定?”刘云飞回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啪”的一声抽的那服务生原地转了半圈,接着刘云飞一把攥住服务生的脖领,凶巴巴的问道:“给你时间再组织一遍语言,告诉我,瘸老六在没?”
“在,在五楼的办公室……”服务生直接吓哭了。
白狼皱着眉头指了指吧台道:“你们几个全部双手抱头蹲到吧台里面,我不让你们出来,谁要是敢冒尖,我弄死他,谁要特么敢报警,我杀他全家!”
几个服务生迅速钻到柜台里面,这几个小服务生其实也不是啥好玩意儿,刚刚眼瞅着情况不对,有俩人已经从吧台里面拎出来了片刀,只不过看到阳阳手里的“五连发”才没敢乱动弹。
我们乘坐电梯上楼,顺着门牌找到了“经理办公室”,房门半掩,隔着门缝可以看到一对男女正抱在一块互啃,男的眼瞅着都要把女人的丝袜给褪下来了。
“咣……”白狼一脚踹开门,抱在一块的那对男女顿时吓得蹦了起来。
“玩着呢?”白狼嘴角上扬,冷笑着看向两人。
这对男女站在一块格外有喜感,男的最起码得四十多岁了,梳着个半长不长的小短头,满脸全是坑坑洼洼的痘印,左脚好像比右脚短似的,站在地上一弹一弹的,女孩至多也就十八九,估摸着还是个学生,长相很标志,就是扮相太胭脂,他俩走一块,像妇女多过姘头。
“你谁啊?”男的皱着眉头往起提了提松垮垮的裤裆,指着我们叫嚣:“敢来这儿闹事,是不是他妈活腻歪了?”
“你是玉皇大帝啊?说斩谁就斩谁?”刘云飞一脚将办公桌边的垃圾桶踢飞,指着那个女孩朝墙角努努嘴:“找准自己的位置,看到的越少麻烦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