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收银台的那个中年妇女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掐着腰问:“什么事情啊?别嚷嚷,影响到别的客人。”
“我他妈是来嗨皮的,不是来降妖的,你瞅她这个脸长得好像对这个社会有多不满似的,让我咋好意思下家伙?”鱼阳回屋抓起来自己的衣裳,冲着中年妇女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吵吵了,退钱,我们走人!”
“什么意思啊?钟我都给你们上了,现在想赖账是吧?”中年妇女脸色顿时冷下来了,横着身子挡在我们前面叫唤:“来,你们走一个试试看?老八,有人闹事!”
“咋地,你们还打算强买强卖啊?”鱼阳的暴脾气顿时上来了。
说话的功夫,六七个光着膀子,身上雕龙画凤纹着劣质纹身的青壮小伙拎着棒球棍就从楼下跑了上来,带头的是个左眉毛上有条刀疤的壮汉,胸脯子一把护心毛,肚上纹了尊弥勒佛,杀气腾腾的指着我们鼻子叫骂:“草泥马,你们要砸场啊?”
鱼阳没有上来就骂街,反而很讲理的指了指那个卸了妆的妞,朝着壮汉道:“哥们,你看大家都是文明人,我们是来玩的,肯定不在乎三千五千,可你看她这个逼样值不值两千?来,你摸着自己良心说!”
叫老八的壮汉低头扫了一眼那个女的,目光不忍直视,有些语塞的说:“算了,你拿五百块钱得了。”
“五百是啥钱?我用她了么?连特么“拦精灵”是我自带的。”鱼阳梗着脖子问道。
壮汉上去就推了鱼阳胸口一把:“操,合着你就是一毛钱不想给呗?”
“说话就说话,别尼玛动手!咋地,你们是黑涩会啊?”诱哥挤过来,一胳膊推在壮汉身上。
“一毛钱不拿肯定不好使,烟花巷这块还没人敢跟我甩脸子,就算特么大日集团的人来了,该多少钱也照样得给我老老实实掏出来!”壮汉横着脸扒拉了诱哥两下,朝着身后的几个小马仔摆摆手道:“全部给我围了,一个别让他们跑!”
“我跑你麻痹跑,操!”诱哥拎起手里的拖鞋“啪”的一下就抽在了壮汉的脸上,一看诱哥动手了,我和鱼阳也没惯着,仨人一块朝着壮汉就踹了上去。
走廊地方没多宽敞,顶塌天了也就是能同时允许三个人肩并肩,再加上这帮人就是最底层的那种小混子,捶他们,几乎没费多大劲儿,十几分钟后,走廊里只剩下我和诱哥、鱼阳,壮汉和那帮小篮子全都被我捶趴下了。
至于中年妇女和那三个姑娘是什么时候趁乱跑的,我也没注意。
诱哥愤怒的攥着两只小拖鞋,奔着壮汉的脸颊左右开弓:“曹尼玛社会人,你还叫号不?”
我能理解我诱哥的苦恼,本身只想好好的过完最后一个单身夜,结果还被破坏掉了,看他打的差不多了,我走过去拍了拍诱哥肩膀道:“行了,走吧,待会人报警了,更特么麻烦!”
我们仨人穿好鞋子快速离开足道店,走的时候,鱼阳把椅子把收银台的抽屉锁砸烂,自觉的数了三千块钱,完事我们才开车离开,本来就是一场很小的风波,可谁都不知道却给我们带来了杀身之祸。
从足道店出来,鱼阳和诱哥也没什么玩心了,干脆直奔诱哥在市南区的婚房,随便凑合了一宿,第二天我醒过来以后,发现诱哥和鱼阳正抱在一块呼呼大睡,就没喊醒他俩,直接给马洪涛打了个电话,打算趁着有空带他到青市好好转悠转悠,顺带再替诱哥选份新婚礼物。
逛游了一白天后,晚上我把大伟、佛奴和张天旭喊到了“辉煌茶社”,确切的说是“王者茶社”简单的开了小会,会议内容就是诱哥给我提到的那些建议。
开完会,诱哥给我打电话,说是在婚房支了局,让我们抓紧时间过去玩闹一会儿,我也没多想,喊上马洪涛就出发了,走出茶社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壮汉脑袋上裹着纱布往后门的方向走,我还朝着马洪涛笑道:“现在的赌徒真鸡八专业,脑袋就让人削成这副逼样了,还有心思耍钱呢……”
“人性本贪。”马洪涛很装犊子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