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几秒钟,迅速寻找了一下酒醉的节奏后,扯着嗓门咒骂:“好你麻痹,贺鹏举你特么欺负人是吧?”
电话那头的贺鹏举绝对懵逼了,半晌没有吭声,到了我们这种段位,不管平常有什么恩怨情仇,起码都会为彼此留块遮羞布,哪怕心里恨不得马上整死对方,但嘴上、人前都会表示出足够的涵养。
我继续咬牙切齿的“耍着酒疯”叫嚷:“说话,草拟奶的贺鹏举!你特么啥意思?”
贺鹏举低声问道:“赵总到底是什么情况?咱俩有什么过节么?”
我不干不净的叫骂:“过节?呵呵……我这会儿在你家配货站门口,你自己打个电话问问,我槽你爹的,我弟弟在监狱里替我顶罪,他哥就是个老实巴交开大车的司机,被你们这么欺负,还没有王法了?”
贺鹏举提了口气道:“赵总,我这会儿在开会,你容我问下情况,回头我给你回过去电话。”
我感觉他的忍耐估计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再继续口无遮拦的喷下去,我俩肯定得对着手机骂了一会儿,就顺坡骑驴的挂掉了电话。
十多分钟左右,四五台打着双闪的私家车从街口迅速行驶过来,车子还没停稳,跟我们有过几面之缘的大头拎着把“五连发”就从车里蹦了下来,其他车里也纷纷蹿下来十多个打扮的很利索的青年。
大头牛逼哄哄的抱着枪就挤到了人堆里:“操,谁特么在我家配货站闹事!”
“你操个鸡八操!你行事啊?”白狼一点不带惯着的,直接上手推在大头的胸脯上,指着自己脑门冷笑:“来,是男人冲着我这儿嘣,教育你几次了,还是没帮你纠正过来嘴欠的毛病是吧!”
“你麻痹……”
“干他!”
跟着大头一块来的十多个小青年纷纷返回车里拎家伙,有拿片刀的,有拎镐把子的,还有两个狠茬子从后备箱里也拎出来两杆双管猎枪,一股脑奔着白狼围了过去。
“都他妈别动哈,我不想犯罪,咱互相给个面子,别整的血呼拉擦的,你们往后也没法做生意!”白狼直接从腰后摸出一把“仿六四”,咔嚓一声将保险打开,朝着大头道:“我是带着态度过来的,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出马。”
“去尼玛的!”一个抱着猎枪的家伙咒骂一句,将枪口抬了起来。
“嘣!”
白狼冷着脸直接扣动扳机,一枪怼在那个青年的腿上,接着白狼舔了舔嘴皮,面无表情的冷笑:“能用嘴说明白不?不能,咱们就直接比比谁的子弹多!”
“你特么的……”挨了一枪的青年,单膝跪在地上,咬牙瞪着白狼,臭骂一句。
“嘣!”
白狼再次开枪,不过这一枪直接打在小伙面前的水泥地上,刚刚嚷嚷着要干死白狼的那帮青年立刻往后倒退几步,白狼甩了甩手腕轻蔑的仰头道:“没你说话的份,就尽量把嘴闭上,我开枪从来不需要理由,如果嘣你,可能就因为你长得太磕碜!你要是也不怕死,可以站起来跟我对喷一下!”
此刻沉寂在游戏中完全不能自拔的薛跃腾总算有了点反应,仰头四处看了看,呢喃道:“呃?谁开枪了?”
“小白开的枪,他被人给包围了!”我朝着配货站门口努了努嘴巴。
“欺负我朋友?”神兽薛跃腾眼珠子瞬间瞪圆,“咣”的一下拽开车门就走了过去。
薛跃腾不动声息的走过去后,随手推开挡在前面的一个青年,瓮声瓮气道:“来,往旁边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