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罗权楞了几秒钟后道:“我在开会!”
我完全口无遮拦的嘶吼:“开会多你麻痹啥,卧槽你爹篮子的,我拿你当兄弟当大哥看,你他妈把我当马仔,当用过的抹布,卧槽尼玛得,我问你,当时在沈阳,为啥不派人帮我一把,你知不知道就特么因为你,我死了个弟弟,一个陪着我打江山的弟弟!”
“三子,事情并不是你想的……”罗权低声解释。
“想特么什么想,罗权我告诉你,不需要跟我玩任何虚的,你是我哥,我是你弟,我承认靠着你,王者现在确实水涨船高,我赵成虎也的确越混越飘,但特么这些都是我拿命拼回来的。”
我毫无逻辑的吼叫:“不过也没啥,有一天你告诉我,你进入正轨了,不需要我了,我的存在让你为难,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老子马上吞枪自杀,我这辈子混的都是个情义,我能为兄弟得罪一个鸡八少将,千里单骑的去当兵,也能为兄弟一句话,马上挖坑埋掉自己,但他妈你的做法让我寒心,寒心你懂不懂!”
那边的罗权没有说话,又或者他说了,我没听见,说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讲了一些什么,反正我就一个劲的蹲在地上嚎啕咆哮,最后由咆哮变成痛哭,痛哭又变成了哽咽,但我能确定他至始至终没有挂电话,一直很耐心的听我骂完街,如果不是后来诱哥他们找到厕所,我估计自己能骂一宿。
“三子别扯淡哈,人家权哥开会呢!”鱼阳硬掰开我的手指,抢过去电话冲着那头的罗权连连道歉几句后,扛着我走出厕所,回去以后我继续喝,继续骂,直至完全断片。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脑袋几乎快要炸开,半张脸都是酥麻酥麻的,看了眼躺在我旁边打着呼噜的诱哥、鱼阳和蔡亮,我使劲推醒诱哥问:“昨晚上到底咋了?我咋觉得浑身都疼,好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诱哥揉了揉太阳穴嘟囔:“你他妈喝醉了,非要给大家表演金钟罩铁布衫,还说自己会躲子弹,光着膀子往地上楞摔,没把你摔出内脏,我都觉得你身体素质嘎嘎硬。”
“操,我啥也不记得了……”我无语的吐了口浊气。
诱哥吧唧两下嘴巴道:“这都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堂堂卫戍区的罗中校被你急赤白脸的训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一帮人从屋里等他开会,他像是哄孩子一般哄你,你要说你俩没点菊花交易,打死我都不信,我媳妇都不带有这么好耐性的,我媳妇……诶我擦,我媳妇!”
说着话诱哥的脸色就变了,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起来,抓起衣裳就往门外跑:“老子回家了,你嫂子说,我如果再敢夜不归宿,她就给我红杏出墙!”
我抻着脖子喊:“嫂子要是没有目标的话,你记得让她联系我哈!”
“滚你大爷的!”诱哥咒骂一句,边跑边打电话:“喂,罪啊,你赶紧找人帮我焊块铁搓衣板送到我家去,我洗个鸡八衣服,老子拿来下跪!”
等诱哥离开以后,我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自言自语的嘀咕:“挨了一个半小时的骂没还嘴,还没生气?我这算不算酒壮怂人胆……”
我正瞅着手机发呆的时候,苏天浩竟然给我打来电话,看着他的电话号码,我略微有些懵逼,慢悠悠的接了起来:“喂,怎么了大哥?如果是让我还钱的话,那您拨打的电话就正在通话中,其他的都好说。”
苏天浩笑着问:“你干啥呢?”
“没事儿,杀人练胆儿。”我随口敷衍。
苏天浩无语的笑骂:“撸管就特么说撸管,整的那么吓人干啥!不跟你扯淡了,你在青市没?待会我带个朋友去青市办点事情,你中午给安排安排吧?”
苏天浩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我作陪,我估摸着他应该是想给我介绍什么实力朋友,立马笑呵呵道:“小事儿,二斤的青岛龙虾先给你准备一澡盆,想清蒸就清蒸,想红烧就红烧,不过我提前声明哈,我现在戒酒了,最近打算跟你妹妹要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