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我俩又随意闲扯了几句后,我领着孟召乐转身走人,躲在不远处的花池旁边,亲眼看到那黄牛将票卖给一个中年人后,我才长舒一口气,直接将张黎的手机卡取出来掰折,手机丢进了垃圾桶里。
孟召乐满脸羡慕的嘟囔:“国家总是说打击黄牛党,可人家不照样活得有滋有味嘛,五十块钱买咱一张票,转手就是二百,妈的,我如果有一天混不下去了,肯定也到车站倒腾票。”
“哪特么那么容易!”我笑骂着摆摆手。
上面一直都在说打击黄牛,为此也做了很多改变,从一开始的随意购票,到现在的实名制,确实杜绝了很多,但黄牛党仍旧可以夹缝生存,甚至敢大大咧咧的在车站派出所门口卖票,为啥?因为二者相辅相成,一个不会赶尽杀绝,另一个做事中规中矩,法律是死的,但执行法律的人是活的,所以这种关系,只要有人,就永远不会得到改善。
坐在车里,孟召乐不解的问我:“哥,咱们费这劲干啥啊?”
我乐呵呵的解释:“张黎好歹是青市知名的民营企业家,莫名其妙消失,肯定会引起很多人关注,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就怕老郑起疑心,所以我得给别人一种狗日的畏罪潜逃的假象。”
“然后呢?”孟召乐虎头虎脑的问。
“……”我无语的白了一眼他,埋汰道:“在你身上我看懂了什么叫真正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然后你把我送回宾馆就可以歇着了!”
孟召乐抓耳挠腮的问:“哥,你就跟我说说呗,然后你打算怎么做?”
我拍了拍脑门道:“然后我打算从张黎给我的那个黑账本里取出一小点资料,一半匿名举报给纪委,一半快递给老郑,让丫好好的紧张紧张,只有他紧张了,才没余力收拾咱们。”
“再然后呢?”孟召乐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不耻下问”。
我阴沉的笑道:“再然后就等着上面人收拾老郑呗,用他的小命给我兄弟垫脚!”
类似我们和大日集团这种带有灰色性质的团伙商会,如果平常低调发展,上面人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我们一旦勾起上面人注意,上头只需要说一个“查”字,我们将要面临的打击就是毁灭性的,之前我撬开张黎的嘴巴,从他那得到了一本大日集团和郑书记多年的黑账簿,足以将大日集团捣毁把青市的一把手张黎拉下马,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机会。
孟召乐低声道:“这么说来,大日集团基本上已经算跟江湖说拜拜了呗?”
“差不多吧。”我感慨的叹口气:“不知道我会不会有这一天。”
过去玩的还小的时候,总觉得上面只要有人罩着我就可以百战不殆,可随着现在脚步越迈越深,我越来越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孟召乐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道:“必须不会,咱们王者必定鹏程万里,干倒任何牛鬼蛇神!”
从车站出来,我们直接回了酒店,我简单了冲了个澡,打算给苏菲唠会电话煲,手机猛然响了,看了一眼居然是宋子浩的号码,我迷惑的接了起来。
宋子浩声音低沉的问:“哥,张黎是不是被你给弄没了?”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轻飘飘的道:“直接说事。”
宋子浩低声道:“刚刚郑波给我打电话让我和大日集团几个带班的过去开会,说是联系不上张黎了,还说今晚上你托欧豪宴请他和贺鹏举吃饭,之后张黎就不见了,可能会找警察调查你,你万事多小心着点。”
我好奇的问道:“郑波着你们开会是什么意思?他一个狗鸡八不算的二世祖,为啥会找你们开会?”
宋子浩轻声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大日集团里有郑波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张黎如果不在,他就是最大的持股人,这几天张黎表现出要撤股的意思,他私底下一直收买我们,想要挖空张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