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点了点脑袋道:“我懂你什么意思。”
苍蝇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说:“嗯,这期间我帮圆圆开点辅助类的药品,你有空就多过来看看,为了防止她二次复发,我建议将她暂时控制在房间里,没什么事情其他人不要过来,既影响她的情绪,也很容易让旁人动恻隐之心,谁要是私自把她放出去或者偷偷给她点什么止痛药之类的东西,那更麻烦了。”
我低声道:“行,这事儿你全权负责,你有唯一话语权!”
苍蝇干笑着摇摇头道:“真心话我其实老不想要这话语权了,得罪人,圆圆能够真戒掉还好,假如戒不掉或者出点什么事情,我得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算了……你忙你的去吧,这儿交给我。”
“唉……”我回头望了一眼房门口,禁不住长叹一口气。
这时候我兜里的电话响了,看了眼号码是皇甫侠的,我赶紧接了起来。
皇甫侠低声说:“哥,开赛拉图的人被我和乐乐抓到了,我们这会儿在写字楼底下,你下来还是我们上去?”
“我下去吧。”我沉思几秒钟后,快步往楼下走去。
写字楼门前,皇甫侠和孟召乐倚靠在“雅阁”的车门上,孟召乐的胳膊上扎着一圈纱布,隐约可以看到还有血迹渗出,我皱了皱眉头问:“对方很强?”
孟召乐叼着烟卷,很无所谓的撇撇嘴:“嘿嘿,我大意了。”
“乐乐是替我挡的刀。”皇甫侠不自然的解释:“人在后备箱里,一共俩人,那个跑的太着急被大车给撞了,走到时候我特意过去看了一眼,应该已经没气了,这个傻屌脚步慢了半拍,被我们给按下来,这俩货是真不怕死,眼瞅着要被我们抓到,直接往市南区的警局里蹿。”
我冷眼瞟了瞟后备箱,钻进车里招呼一声:“走吧,去福星苑。”
福星苑属于李沧区一处烂尾楼建筑,据说是某位领导的小舅子跟几个外地老板合伙开发,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闹掰了,只留下几栋没盖完的危楼,我们入主李沧区后,田伟彤感觉那块地方可以二次开发,花了一点钱直接先把地给圈住了。
到了“福星苑”,皇甫侠给几个看工地的马仔打了声招呼后,让他们去弄几只野狗过来,而后我们直接将后备箱里的人从车里拽了出来,那家伙是个三十出头的干瘦汉子,模样长得邋里邋遢,两只眼睛漂浮不定,一瞅就知道是个资深的瘾君子。
干瘪汉子跪在地上,两手抱拳的求饶:“大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啊……”
我不挂一丝表情的上下打量他几眼,直接从车里拽出来一口开山刀,两手攥着刀把,自上而下奔着他的脑袋就狠狠砍了下去,青年顿时发出一声悲惨的嚎叫声,捂着脑袋从地上打起滚来。
一刀剁完,我没有吱声,接着抬头奔着他脑袋又连砍几下,要不是皇甫侠和孟召乐拽住我,我感觉自己能把他活活剁成肉渣。
我拿刀尖顶在他大腿上,喘气嘘嘘的出声:“草泥马,给我跪直溜的,我只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别让我多问!”
那青年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哆哆嗦嗦的回答:“大哥,我们就是负责送药的,这事儿是野哥让我们干的,他让我们每天定时定点给陈圆圆打个电话,让她来拿药,除了最开始的那两天,后来陈圆圆干脆就不接我们电话,今天野哥说让我们直接进盛威地产去抓出来陈圆圆,我们还没动手就碰上了您,其他事情,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
就在这时候,那青年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畏惧的望向我,看了眼手机屏幕说:“是野哥。”
我皱了皱眉头道:“开免提接电话,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