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声仿若狗吠一般的喊叫,我皱着眉头就站了起来。
距离我大概不到七八张桌子的地方,一个身高至少一米九的黝黑壮汉愤怒的拍着桌子咒骂。
那壮汉的五官明显迥异于华人,黑色的头发很是卷曲,眼珠是黑色的,嘴唇片特别的厚实,两条宛若虬扎一般的胳膊粗壮胳膊都快赶上苏菲的小腿粗细,身上穿件枣红色的无袖背心,往哪一杵就跟一座小山似的。
跟他同桌的是几个跟我们王者有合作的几个建筑老板,纷纷站起来往后退让,其中有个五十多岁的谢顶男人起身稍微慢点,就被那黑人一把薅住了脖领,黑人唾沫横飞的咒骂:“妈的法克,你刚刚不是说你们华夏人全都会武术吗?来,咱们出去打一场!”
那中年哆嗦了两下,可能是看所有人都在注视他俩,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强打精神道:“我说的是华夏武术博大精深,不是你们所谓的拳击和格斗可以比拟的,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是你一直在骂我们都是黄皮猴子的。”
“法克鱿,你就是黄皮猴子,你们所有人都是!”那老黑明显是喝大了,谩骂着一把推开中年人,随即直接“哗啦……”一下将酒桌给掀翻,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牛逼哄哄的吼叫起来。
我拔腿就走了过去,距离更近的罪和白狼已经先我一步过去,白狼扶起那个中年人,罪眯着眼睛仰视对方,不卑不亢的说:“哥们,我们家办喜事,来者皆是客人,你骂人我当你喝醉了,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掀桌子是不是就有点不合适啊?”
老黑仍旧没有丝毫买账的意思,抻手在罪的胸口推了一把,梗着脖颈猖狂的大笑:“掀桌子怎么了?我是米国人,来这里是给你们面子,不服气的话,你可以跟我打一场!我就是要说,华夏人全是孬种,王者的人全是孬种!”
“草泥马……”
“干他!”
这话瞬间激怒了大厅里的人群,今天诱哥大婚,大厅里坐着的不是王者的门徒就是跟我们关系密切的朋友,眼瞅着这么多人被一个黑鬼如此埋汰,大部分人全都坐不住了。
黑鬼丝毫不惧的嘲讽:“你们就是一群只会仗着人多的可怜爬虫。”
狗日的说起话来虽然怪腔怪调,但是口齿很伶俐,表达也没有任何问题,一瞅就知道是在国内混迹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油子。
这时候一个微胖的男子赶忙走过去,连续推搡了黑人几下埋怨:“米克斯,你什么意思?给我闭嘴!”
埋怨完黑人,那胖子又看向罪和白狼笑着欠欠身子道:“不好意思罪哥、白哥,这是我场子最近雇的保安,本来想带他见见世面的,谁知道喝多酒一通乱说,我替他给你们赔不是了。”
这个胖子我有点眼熟,我记得他好像叫李云,在李沧区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赌庄,之前也打过几次招呼,按理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过节,他不应该祸祸诱哥的婚礼现场才对。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道歉,必须道歉!”
“对,道歉!”大部分人跟着附和起来,大厅里顿时嘈杂一片,人们纷纷朝着老外的方向聚拢。
“哈哈,你们华夏人就会这一套,不管什么时候被人欺负都只会说我们表示强烈的谴责以及抗议,实际上狗屁用没有,全部都是孬种!”黑鬼伸手扒拉开挡在他前面的胖子,沙包一般大小的拳头捶打两下胸口怒吼:“有没有人敢和我单打独斗!”
李云恼怒的拽住黑人的袖管,臭骂:“米克斯,你特么干……”
话还没说完,就被黑鬼猛抡胳膊甩到了旁边,趴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说着话,这黑畜生再次掀翻一张桌子,吓得不少人往后躲闪,不怪别人胆怯,主要这牲口长得实在太特么庞大了,一般人都不用跟他交手,只要往旁边一杵都感觉被挡住了光明。
贺鹏举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老弟啊,这货是来找茬的,需要我喊我大哥过来救下场不?”
我明知道他说的话是在激我,但还必须得往套里钻,摆摆手拒绝:“不需要,我们王者没到需要外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