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方便。”栾建没有多吱声。
“知道香山公寓里住着谁不?”我接着问道。
栾建的声调微微提高:“好像在二单元五楼,别去了,那地方太脏了。”
“行,我知道了。”我笑了笑打算挂电话。
栾建加重了语气:“我说的是真的,那地方太脏了,你一个人打扫不干净。”
“啊?”我愣了一愣,没理解他说的脏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头我有时间慢慢跟你说,你别过去了哈。”栾建词不达意的应了一声。
挂掉电话后,我朝着王兴和胖子道:“栾建告诉我这地方太脏了,我一个人打扫不干净。”
王兴压低声音道:“脏在中东雇佣兵之间的意思除了环境不明了就是特别难搞定,难不成里面住着狠人?栾建怕你单枪匹马的会吃亏。”“很有可能。”我点了点脑袋,示意王兴将车开进公寓里,这小区门口连保安都没有,院内更是一片凌乱,落叶、垃圾随风起舞,再配上正对面的火葬场,瞅着就让人心底发凉。
我仰头看着栾建告诉我的楼层,朝着他俩说:“二单元五楼,要不找个人先去踩踩点?”
整栋楼都乌七八黑的,唯独五楼有点亮光。
“成,我打个电话喊点外卖送过去。”王兴点了点脑袋。
另外一边的胖子一脸满足的捧着手机嘟囔:“直播结束了,郑大少最后关头好像清醒了,那两声救命喊得鬼哭狼嚎的,挺完美的一出伦理剧愣是让丫破坏了意境,不过社会我波哥这把是真火了,好多平台和微博都在疯狂的转发俩人刚才的表演。”
“喏,你看三哥……”胖子把手机抻到我脸前,指着上面的红字标题朗朗有声:“为了爱情,勇于挑战世俗,新中国第一例男男同性恋在百万网友的祝福下喜结连理,底下的评论除了在一起就是666。”
“你敢不敢把手机往旁边挪挪,我反胃……”我干咳两声臭骂。
胖子撇撇嘴道:“就你丫最能装,明明整部戏都是你导演编剧的,这块还非得整的自己跟只纯情小绵羊一样,我感觉这地方应该再配段音乐,比如说什么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没理会精神病似的胖子,我和王兴仰头看着五楼继续小声的商量,因为香山公寓比较偏僻,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一个送外卖的小哥才骑辆电瓶车赶过来,临上楼前,我把小伙喊到车跟前,塞给他一把钱,让他把手机的录像功能打开放到上衣兜里,等他上楼以后,我安排胖子去门口等他,我和王兴则把车挪到了另外一栋楼门口。
几分钟后,那小伙灰头土脸的从楼上下来,原地张望几眼,估计是没看到我们,就骑车离开了,我和王兴则坐在车里,仰视五楼的阳台,看到一个家伙确实从阳台探出脑袋观望了几秒钟,不过因为灯光太昏暗,没能看清楚他的模样,张望几秒钟后,那人又缩回了屋内,很快五楼的灯光就熄灭了。
没多一会儿,胖子拿着外面小哥的手机回来,找到录像页面,我们哥仨纷纷凑过去脑袋,录像里我们可以从外卖小哥的角度看到他敲了好半天门,里面才走出来一个穿着拖鞋的男人,因为角度的问题,没能拍到那个男人的脸,外卖小哥问对方是不是他点的外卖,那人没回答,看身体的晃动幅度,应该是在摆手之类。
胖子低声道:“我刚才问那个送外卖的小伙了,对方可能是个哑巴,五十多岁左右,屋里好像就他一个人。”
“哑巴!”我的嗓门骤然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