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钟后,我们回到青市市北区,对面就是王者酒店,我皱了皱眉头问:“咋特么把车开这儿了?”
“回来跟罪道个别,王者五虎将,你当跟你闹着玩呢?”皇甫侠很是牛逼的撇撇嘴嘟囔:“小三子,抓紧时间打听一下郑波那个傻缺在哪,待会我俩陪你杀狗。”
“好嘞,瞎哥!”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臭骂:“你个逼养的真是混大了,是不是现在都开始迷茫谁是哥哥谁是弟儿啊?上楼可以,但不许瞎哔哔,更不许说我在车里,我告诉他们,我去阿国了。”
“稳妥!”哥俩乐呵呵的比划了个ok的手势。
目送他俩上酒店,我抚摸着下巴颏咧嘴笑了,人在孤独的时候最无助,可是这个时候如果有两个傻狍子义无反顾的站在你身后说,你去哪我去哪,那会儿你会发现无论多少坎坷,不过是抬抬腿的事儿,我很庆幸的是自己在艰难的时候,不是孤军奋战。
我正胡乱遐想的时候,手机响了,看了眼是苏菲的号码,我心情复杂的盯着手机屏幕没有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这个一直在等我的女人说抱歉。
手机连续响了几次后,苏菲给我发过来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我想你”,一刹那间,我的鼻子有些酸楚,使劲抽了口气,扭头看向窗外。
良久之后,我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可是想了想后又觉得不合适,删掉重新编辑,来来回回编辑了半天,我发现都没有一句话能够诠释出我心底此刻的感受,最终什么都没法,闭上眼睛长长的叹息一口。
我拍了拍自己脸颊,自言自语的呢喃:“其实,你真的可以一走了之的,走了就可以带着菲菲去看看她期盼已久的江南,就可以老婆孩子热炕头,还可以无拘无束的过一生。”
几秒钟后,我又精神病似的叹了口气嘟囔:“可是走了的话,你必将抱憾终身!很多人会因为你的消失,颠沛流离。”
我不知道,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从天堂般的幸福感中挣脱出来,但是当做出留下来去面对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心真跟刀割一般的疼,林昆说的对,既然是个组织,每个人就应该恪守每个人的职责,和人情无关!
我享受王者为我带来的一切荣耀的同时,就必须得扛起来荣耀背后的后果。
在我嘀咕的时候,苏菲再次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你也许不知道,你是我的全世界,请答应我,保护好我的全世界,不要让它崩坍,不然我会疯。”
我张了张嘴巴,喉咙很干涩,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半个多小时后,孟召乐和皇甫侠眼睛红通通的拽开车门爬上来,我看到罪和鱼阳就站在酒店的门口一眼不眨的注视着我们。
“走吧。”我深呼吸一口,低下脑袋出声。
孟召乐情绪低落的出声:“大哥,鱼哥刚刚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他说兄弟是干什么用的,就是在危难时能想到你的人才叫兄弟。”
我摇了摇脑袋咧嘴笑道:“这个鸡八文盲居然还有这么文艺的时候。”
孟召乐咽了口唾沫道:“刚刚他哭了,哭的特别伤心。”
我伸了个懒腰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说:“眼泪这玩意儿不能攒,没事儿挤两滴,有利于身心健康,话题打住哈,我累了,不想解释,也不想跟你们讲什么人情礼往。”
皇甫侠摘掉脸上的墨镜,鼓着一只玻璃球假眼珠看向我问:“现在动手吗?你问出来郑波那个王八犊子搁哪不?”
我摇了摇脑袋道:“今天休息,明天我要郑波明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下,当我决定披上狼皮的时候,他的身份在我这儿就是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