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比郑波早被我们抓进来几天,受到的折磨也比他多一些,此刻看到我的眼神,他的喉咙里竟然跟野兽似的发出“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声音。
郑波明显有些慌了,脸色苍白的低吼:“小泽,你特么正常点。”
我歪着脑袋看向郑波发问:“波哥,你怕不怕?”
“赵成虎,你不用跟我来这套……”郑波干涩的往后蜷缩两下身体。
大佐一脚狠狠踹在他脸上,拧着眉头呵斥:“问你怕不怕,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郑波抿着嘴角没有吱声,我看了看小泽,又看了看郑波,朝着鬼哥摆手道:“弄点好吃的给二位少爷送过来。”
鬼哥会意的点头出门,这两天郑波和小泽都没有怎么吃过东西,郑波还能勉强的挣扎几下身体,小泽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多会儿鬼哥拎着一些吃食回来,我让他分给两位昔日高高在上的纨绔。
郑波愤怒的瞪着我,一口都没吃,小泽可不管那么多,趴在地上胡吃海塞的往嘴里填,整个屋里都能听到他吧唧嘴的声音,十多分钟左右,小泽惬意的打了个饱嗝,弱弱的望向我。
我凑到大佐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大佐飞快的跑出门外,郑波眼珠子来回乱转,惴惴不安的瞟向门口的方向,我冲着鬼哥吩咐:“把他俩的手铐全锁紧。”
鬼哥先走到小泽的跟前,锁死他腕子上的手铐,小泽表面麻木没有挣扎也没动弹,又走向郑波,这时候郑波突然跃起,拿自己的肩膀猛地撞开鬼哥,踉跄的朝门口跑。
我右腿往前一勾,郑波直接飞了出去,脑袋“咣”的一下撞在铁皮门上,磕的满脸全是鲜血,趴在地上半晌没能爬起来,鬼哥愤怒的照着郑波的脸颊“咣咣”猛跺几脚。
我走过去按住郑波身体,朝着鬼哥说:“把这间屋的钥匙塞到他嘴里。”
一听这话,郑波慌忙挣扎起来,我掐住他的腮帮子,鬼哥很默契的将钥匙塞进他嘴里,完事照着他的胸脯就是一拳头,郑波“咕噜”一下咽了进去,趴在地上“咳咳”的干呕,想要吐出来,不过没能成功。
然后我俩又走到小泽的跟前如法炮制,将另外一把钥匙给他灌下去,两人匍匐在地上,抠着嗓子眼想要吐出来,谁都没注意到,鬼哥不动声色的将一部手机立起来放到了桌上。
这个时候大佐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两捆用塑胶袋缠绕在一起的雷管和蜡烛。
他把将雷管摆到门口,然后又把蜡烛从当中撅折,雷管的引线抽出来夹在两截断蜡的中间,最后掏出打火机点着蜡烛,做成一个简易的定时炸弹。
我两手抱在胸前冷笑道:“这间屋子的锁头是从里面开的,就两把钥匙都在你们肚子里,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只要出了这扇门,你们就可以海阔凭鱼跃,门外的蜡烛最多燃烧一个多小时,五公斤崩山用的雷管,炸烂你俩应该没啥大问题。”
郑波咬牙切齿的瞪着我:“赵成虎,你真他妈变态!”
“我的变态都是被你给欺负出来的,本身你当你的公子哥,我混我的社会路,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呐,可你偏偏要跟我试试马力,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说别也多余,祝你好运哈!”我从后腰摸出一把卡簧“咣当”一声丢在地上,朝着他俩冷笑:“刀子留给你们,开膛皮肚的时候用得上。”
说罢话,我们仨人就撤了出去,“咚”的一声合上铁皮门。
我把耳朵贴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起初郑波和小泽全都“咳咳”的干呕不止,估计是没什么效果后,郑波率先出声:“小泽,你别信赵成虎的,他就是想让咱们自相残杀,他不敢动手说明他惹不起你我,我不信他敢真让雷管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