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我吧唧两下嘴唇笑问。
“给你擦屁股,你特么不是我妹夫,你是我爹,伺候我爹我都没这么尽心尽力过。”苏天浩没好气的吐了口唾沫恨骂:“你就他妈嘚瑟吧,哪天把我惹急眼了,抓回来我妹妹就出国,再也不管你个逼崽子了。”
“哥,出国的时候记得捎带上我哈。”我搓着手耍贱。
苏天浩撇撇嘴:“滚远点!”
我俩开上车直奔萧成家,他家住在路上礼士路的一栋四合院里,临下车前,我迷惑的问苏天浩:“这个点了,萧成他爷爷估计睡了吧?”
苏天浩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对青花瓷的花瓶递给我,阴沉着脸嘟囔:“你孙子如果因为藏毒被抓了,你能睡着啊?待会别瞎嘚嘚明白不?记住了,从进屋开始你就两句台词,第一句,我错了,第二句,对不起。”
我微微点点脑袋“哦”了一声。
苏天浩敲了几下门,一个白发苍苍,穿件居家服的老头来开的门,看架势应该就是萧成的爷爷,看见苏天浩和我以后,老头楞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小苏啊,这么晚还没休息呐,快进来吧。”
苏天浩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赶忙跟随他往里走,边走苏天浩边低声道:“萧爷爷这是我岳父托我给您送过来的,说您就喜欢收藏老物件,这对南莞官窑青花瓷据说是嘉庆时期一位老员外的陪葬品。”
走进屋里,老头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捧着一杯香茗,摇着脑袋叹气:“花瓶虽好,可毕竟是个死物,活人我都保不住,拿什么保护这种稀罕物呀,待会你们还是拿回去吧。”
苏天浩弯腰凑在老头的对面,态度无比谦逊的出声:“我弟弟和萧成的事情绝对是场误会,大家之前都没少喝酒,你一言我一语吵吵起来了,我岳父刚刚给东城区警局的一个老朋友打过电话,警局那边说最多羁押萧成十五天,剩下的事情我来打理,您看在我岳父的面子上,网开一面行不?”
苏天浩此刻的模样就跟下属没任何区别,而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个棒槌。
“孩子之间小打小闹我能理解,毕竟谁也年轻过,但稍有不是就把人往警局里阴,这算什么情况?真欺负我们老萧家没人么?”老头耷拉着眼帘质问。
苏天浩忙不迭的再次往下哈腰:“萧爷爷,这事确实是我弟弟过分了,我代表他跟你赔不是。”
“天浩啊,你知道萧成进去这十五天意味着什么吗?”老头放下手中的茶盏,表情认真的看向苏天浩道:“他的人生就彻底留下了污点,而我在中警局服务了一辈子,最后连自己的孙儿都没教好,你说我以后还有脸跟哪些老伙计们对话么?这次打的是我这张老脸,你们请回吧。”
说罢话,老头继续低头抿茶,一副无视我们的样子,他的态度很明白,就是告诉我们,这事儿不可能善了了。
苏天浩咬着嘴皮沉默几秒钟,紧跟着双腿突然弯曲,停顿一下,“噗通”一声跪在了老头的面前。
苏天浩脑门冲地使劲磕了个响头,呢喃:“萧爷爷,我苏天浩不算什么人物,但枪指我后脑勺的时候,我都没跪下过,今天我给您磕头了,求您大人大量,放我弟弟一马,他现在不好过,如果您再添把火的话,等待他的不是十五天拘留那么简单,兴许这个人就没了,只要您答应网开一面,就是现在拉泡屎让我舔干净,我也在所不辞,我只要一个妹妹,也就这一个妹夫,我妹妹如果崩溃了,我想我肯定也会崩溃,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