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风尘仆仆的王瓅出现在我面前。
一段时间没见面,王瓅看上去比过去又壮实了不少,刀削一般的脸颊上挂着浓浓的笑意,板寸头、一身白色的雪地迷彩装,脚上套着一双高帮的皮靴,看起来格外的精神抖擞。
我乐呵呵的招呼他入座,介绍大家互相认识,然后看向他问:“佛哥这次咋这么大方,舍得把你给派过来了?周民呢?”
王瓅简练的回答:“刚刚找了家小旅馆把他先安顿好了,有俩兄弟守着呢,佛爷说你身边现在没人用,让我过来当炮手,咱现在挂着阿国的户籍,有啥事直接遣回去,谁敢跟你咧嘴,我就大耳光子抽谁,不带惯着的。”
鬼哥涨红着脸出声:“回来的太及时了,正好收拾兰博那个畜生。”
“兰博是谁呀?”王瓅侧头问道。
我龇牙笑道:“一个小篮子,据说当过几年侦察兵,还杀过人。”
王瓅不屑的扬起嘴角道:“杀过人呐?我就特么愿意单磕杀人犯。”
我摆摆手道:“先喝酒,这几天估计能跟他碰上面,到时候你跟他好好唠唠人生。”
“喝酒喝酒……”鬼哥、大佐和小七她们也纷纷举起酒杯。
这顿饭吃的特别尽兴,一来是因为王瓅的回归,再有就是王福桂不请自到,我们酒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王福桂风风火火的推开包房门直接闯了进来,这还不是主题,主题是进门以后,王福桂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给王瓅来了顿法式湿吻。
吃罢饭,大家嚷嚷着去唱歌,我们一行人又开了三台车直奔工体北门的夜场一条街找了家ktv,开喝第二场,起初所有人还能保持清醒,喝着喝着就多了,到快散场的时候,我模模糊糊记得王瓅好像单膝下跪给王福桂求婚,至于最后到底求没求成,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反而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在宾馆,鬼哥和大佐正从旁边嗑着瓜子聊黄段子。
我揉捏两下太阳穴冲着他俩问:“诶卧槽,昨晚上到底喝多少,我咋感觉脑瓜子都快炸开了。”
鬼哥摇摇脑袋嘟囔:“不知道,最后结账的时候光是酒水费就干出去五万多。”
我搓了搓发麻的脸颊又问:“王瓅和小七她们呢?”
大佐乐呵呵的说:“王瓅在隔壁房间,小七她们回租房子的地方了,说是收拾什么东西。”
正说话的时候,房门被敲响,王瓅顶着俩熊猫眼走了进来。
我好笑的看向他问:“兄弟,保重好肾呐,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瞅瞅这才一宿没见,你最起码瘦了二斤,眼眶子都特么青了,走道双腿都明显不敢并拢,你跟福桂姐到底谁把谁给八格牙路了?”
王瓅的脸蛋顿时红了,羞涩的嘟囔:“别瞎说三哥,我俩昨晚上啥也没干,就是抱在一块聊人生了。”
我眨巴两下眼睛坏笑着问:“聊人生还是聊生人?”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王福桂彪悍异常的咋呼声:“小三子,别说姐没警告你昂,再欺负我家小瓅瓅,当心我把你裤衩子拔下来套脑袋上,然后拽你到长安街上去游行。”
瞟了一眼穿件粉色皮卡丘睡衣的王福桂,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呃……早安啊姐。”
“哼!”王福桂白了我一眼,娇滴滴的朝着王瓅飞了个媚眼:“宝宝,我得回去报道了,这几天和尚更年期,看我们看的紧,你不许跟着小三子到处闯祸,当然了,要是真被欺负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哈。”
“好。”王瓅臊红着脸点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