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开他,挤出一抹笑容朝蒋婷婷道:“我懂,我什么都懂,当哥的不能坑弟弟,你放心,哥绝对不会破坏你们的生活,咱们先坐下来吃饭,吃完饭我就撤了,都高高兴兴的好不好?”
蒋婷婷抽泣着点点脑袋,重新坐会餐桌。
我瞪了一眼大伟训斥:“吃饭!”
我们的这种关系有点类似八十年代的那种大家庭,兄弟姐妹众多,免不了有些矛盾和隔阂,但彼此之间其实还是很有感情的,当发生矛盾以后,我这个“大家长”起到的作用就是调解。
重新入座,我端起酒杯笑呵呵道:“来,咱们一块喝一个,感谢我弟弟大伟的盛情款待。”
“谢了伟子,弟妹!”鬼哥憨笑着举杯。
阿候脸不红心不跳的嘟囔:“谢谢伟叔,伟婶儿。”
“诶卧槽,你看着比我都显老,管谁叫叔呢?”大伟歪着嘴笑骂。
阿候振振有词的辩解:“你是我师父的弟弟,我不管你叫叔叫啥?再说了,别看我长得着急,我实际上今年才十九。”
大伟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真十九啊?”
“喏,身份证给你看看……”阿候从兜里掏出身份证往桌上一拍,梗着脖颈嘟囔:“我没骗人吧?”
大伟一阵汗颜的摸了摸额头嘀咕:“日了,还真是岁月不饶人,我现在都特么有晚辈儿了,印象中我才是个五岁零二百四十个月大的宝宝……”
“哈哈……”
一桌人瞬间笑的前俯后仰,刚刚的一切不愉快仿佛烟消云散,谁都没有再去提起,但破碎的花瓶即便怎么粘合也不可能不留一丝痕迹,我和大伟心里都明白,我们当中不可挽回的出现了一道裂痕,那道裂痕无关友情和义气,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亲人和家属对我们感情的判定,很无奈和也很现实。
吃罢饭,大伟好说歹说的非要领我们到太原最豪华的夜总会挥霍一把,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跟他一块去了。
路上,大伟红着眼睛搂住我的肩膀呢喃:“哥,婷婷的话绝对不代表我的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大伟这辈子都是王者的人,你永远都是我哥。”
我拍着他的大腿道:“傻样吧,婷婷只不过说了所有女人最想说的话,如果不是真的爱你,鬼才懒得搭理你到底跟什么人接触,之前我就说过,你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生活,只要你能好好的,哥比谁都开心。”说罢话,我从兜里掏出身上的最后一张银行卡塞到他兜里,压低声音道:“不许拒绝,这是你应得的那一份,罪、佛奴、乐乐、瞎子、子浩都有,你也不能差事儿。”
大伟拧着眉头将银行卡推给我,想了想后说:“哥,我不要钱,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帮我支个招,怎么跟本地的警局一把手搭上线,我现在奇缺政治背景。”
我抓了抓后脑勺,沉思几秒钟后道:“简单,不绊倒他,哪有机会扶起来他,有困难帮他解决困难,没困难制造困难帮他解决困难,是人就肯定有弊病,不管是钱财还是女人,他总会犯一样错误,错误发生,你正好出现,又正好解决。”
大伟抿嘴喃呢:“不绊倒他,哪有机会扶起来他?诶卧槽,至理名言呐,这确实是个法子哈,你真是我亲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