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话,我心里还是挺感动的,不论他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对我的那份关切不是装出来的,我笑了笑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战书是王者下的,我要是现在怂了,这辈子搁青市都抬不起头。”
欧豪不死心的继续劝阻我:“三哥,咱别犟行不……”
“行了,不唠了,另外一个耗子也给我打电话了。”我笑着挂断电话,又接起郝泽伟的打过来的电话,不等他说话,我率先开腔“你要是劝我别以卵击石,那就挂了吧,我这头挺忙的。”
郝泽伟沉默几秒钟后问:“需要我过去一趟不?”
“警皮穿的又刺挠了啊?”我乐呵呵的反问:“你要是真有良心,就给我摆一桌,等我回去喝酒,蹭我这么多顿饭,回请我一次,不过分吧?”
郝泽伟叹了口气道:“行,我等你,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关机。”
我这边刚放下手机,小佛爷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眼号码,冲我苦笑道:“催命鬼来了,算了,不鸡八等了!就这点人,谁今天到场算来着了,走吧,开磕!”
说着话他推开车门大大咧咧的蹦下去,同时接起手机:“喂,詹哥……别发火别发火,您再受累改下签,我这边抽空教训俩小臂崽子马上就过去,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改签。”
酒吧门外没有任何迎宾、门童,我们几个从车里下来,堵在街两头的那帮小年轻就好像得到什么命令似的“呼啦”一下涌动过来,人头攒动,满大街都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砍刀、铁管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叮铛声”,让人感觉特别的压抑,不知道其他人心里啥想法,反正我这会儿后背都有点冒虚汗。
走在最前面的小佛爷就跟没看见似的,仍旧仰着脸,腿迈八字步打电话:“不用您帮忙,这点破事我要是都搞不定,还怎么帮咱公司在利国策马扬鞭,安了,待会到机场给您打电话哈。”
二十多个社会小哥挡在酒吧门前的台阶上,带队的小伙赫然正是号称漕运商会“金牌打手”的大脑袋,这夯货穿件短款的棉服,底下穿条迷彩裤,手里攥着一杆两米来长的大关刀,牛逼哄哄的堵在最前面,看起来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朝着我们冷笑:“赵成虎,我当你多大实力呢?合着折腾来折腾去一共就你们四个人啊?信不信我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哈哈哈……”满街爆发出大笑声,我估计最后面凑人头的那些小哥可能都不知道我们在说啥,只是看见前面人笑,也附和着傻逼呼呼的笑。
小佛爷歪嘴上下打量几眼大脑袋,往后错了一步身子,朝着孟召乐努努嘴道:“我实在没兴趣跟这种段位的篮子对话,你来吧。”
孟召乐将怀里用麻布包裹的小盒子郑重其事的递给旁边的阿候,掐着腰,手指大脑袋喷着唾沫星子就开骂:“土豆子冒充猕猴桃,杰瑞假装汤姆猫,拎把破逼偃月刀,你跟我装你麻痹什么武圣人,咋地?喝点逼酒,你就要号令武林啊?”
小佛爷看了眼腕表,不耐烦的催促:“能不能抓紧点时间!”
“好嘞!”孟召乐毫无征兆的猛地抬起腿,照着大脑袋的裤裆就踹了上去,别说大脑袋没反应过来,就连我都没瞧清楚,就看见这家伙“卧槽!”一声,蹲在地上开始惨嚎,手里的大关刀也“咣当……”一下掉在地上,紧着孟召乐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大脑袋的脖领拽到自己的身前,从后腰摸出一把卡簧,冲着他的后腰“噗”的一下扎了下去。
“草泥马,干什么!”
“马勒戈壁的,放人……”
簇拥在我们四面八方的这帮小青年宛如潮水一般瞬间围堵过来。
“啊!”这时候被孟召乐挡在前面的大脑袋发生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扯着嗓门嚎叫:“都他妈让开,让开!”
我侧头看过去,见到大脑袋的屁股上多了条尾巴,正是卡簧的把儿,孟召乐歪着脖颈邪笑:“刚才失手了,不好意思哈,下一刀肯定扎透你菊花!”
小佛爷双手插兜,粗鄙的吐了口唾沫:“贺鹏举就那么怕我么?连面都不敢跟我见?”
“让他们进去。”大脑袋忙不迭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