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管他那么多,两手薅住他的肩膀将狗日的从地上提起来,喘着粗气低吼:“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老老实实告诉我,我身边有没有你的人?”
兰博脸上的鲜血和眼泪混合在一起,龇牙咧嘴的吼骂:“我派尼玛币得人,我要有人找就下药毒死你狗日的了……”
“还不说是吧,我特么弄死你!”我一膝盖撞在他肚子上,将狗日的再次打倒,左右看了看,随手捡起来刚刚他准备扎我的那把匕首,刀尖戳在他脸上厉喝:“说不说?”
我的本意只是想弄清楚,当然我并没有想要真弄死他,这会儿时间地点都不合适,我们又是在一个村口,不定什么人就躲在附近看热闹,我只是想知道阿候究竟是不是他的人。
兰博鼓着眼珠子低嚎:“我说个鸡八,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有内应,你怎么知道今晚上我的人全去黄岛区了?”我将刀尖往下又戳了一点,几滴血珠顺着他的脖颈蔓延出来,用小佛爷的话说这个杂碎就是个“伪亡命徒”,看上去好像无所畏惧,实际上比大多数人还要怕死。
兰博脸色泛白的沉默片刻后,低声呢喃:“是贺鹏举给我打的电话。”
我将匕首尖移动到他下颚,表情阴狠的骂:“放你娘狗屁,贺鹏举自己都不知道我会什么时间对他动手,又怎么会联系你?别跟我扯犊子,老子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是谁!”
兰博打了个冷颤,表情认真的回答:“真的是贺鹏举,他告诉我,想跟我联手一块搞垮你,还说今晚上我如果做掉你,他就把他手里握着半本账簿还给我。”
我摇了摇脑袋冷笑:“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傻逼?他说什么你都信。”
兰博抿了抿嘴唇回答:“为了表达诚意,他事先给了我几页他手里的账簿,贺鹏举说他在你身边安插了一颗谁也不会想到的眼线,还说只要我跟他联手,弄翻你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眼线是谁?”我铁青着脸质问。
“三哥!”
就在这时候,我身后传来郝泽伟的喊叫声,我回头看过去,见到满身泥泞的郝泽伟两手攥着一把枪直接指向我们,表情淡漠的出声:“放下手里的武器,你没权利决定他的生死,别难为我三哥!”
“你能不能装会盲人?我特么有正事问他!”我扭头冲着郝泽伟骂了一句。
“不行!”郝泽伟固执的摇摇脑袋,嘴里哈着白气义正言辞的说:“小问题,我可以无视,但是兰博这种身上背着数条人命的军犯,必须得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别为难我,松开他,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平的解释。”
见到郝泽伟握枪站在我们身后,兰博像是见到救星一般,猖狂的咧嘴大笑:“啊哈哈……赵成虎你黄了,这下那我没辙了吧?”
解释个鸡八,我就想知道我身边的狗到底是谁!”我粗暴的骂了一句,刀尖戳破兰博的脸颊狠声问:“他开枪之前我肯定有时间先干死你,说,到底是谁!”
“嘣!”
一声枪响骤然响起,子弹是打在我脚下,溅起一阵泥土,郝泽伟赤红着眼睛厉喝:“三哥,你别逼我,我们是朋友不假,但我身为执法者同样也是事实,法律没有裁决之前,兰博只能叫嫌疑人,就算他真是犯罪分子,你也没资格决断他的生死。”
“这位警官我认罪,金源大酒店的枪击案是我干的,前阵子国道口的故意伤人也是我做的,我自首……”可能是看到活命的希望,兰博立马像狗一样呼嚎起来。
我错愕的回过去脑袋一眼不眨的看向郝泽伟,心里无比难受的问:“为了这么个垃圾?你特么冲我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