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答复,杜馨然明显开怀了很多,温婉的点了点脑袋。
有些话我没法跟杜馨然说,现在的情况特别复杂,假如真跟上完厕所擦擦屁股就能走一样简单,我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收手,可眼下的形势是就算我肯走,很多人也未必答应。
而且刚刚的事情,我感觉不像是贺鹏举干的,他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格外的小心翼翼,要么不干,干就肯定会达到目的,如果他派出来的人连你都没搞定,可想而知到底是有多业余。
杜馨然小声呢喃:“对不起,什么事情都没做好,还连累你担心了。”
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无所谓的笑道:“没事儿哈,我让罪派人给咱送点吃的,顺带安排几个信得过的兄弟过来保护。”
“我去喊医生重新帮你扎上针吧。”见到我手背上隐隐泛着血迹,杜馨然脸带羞涩,却又夹杂着几分满足的起身往出走。
“嗨,换上拖鞋吧?”我冲她努努嘴,杜馨然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光着一只脚,羞涩的赶忙换上拖鞋,跑出病房。
犹豫几秒钟后,我翻出来掖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拨通贺鹏举的电话。
贺鹏举没让我久等,很快接起手机,调侃味儿十足的开腔:“怎么了三弟?这么闲,突然想着跟我联络一下感情?”
我直愣愣的问道:“刚刚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刚刚什么事情?”贺鹏举微微一顿,看似不像是伪装。
我没有继续纠结,话锋一转道:“那就没事了,我收到点消息,京城的人好像开始动手了。”
贺鹏举满是不信的说:“不可能,我在京城的关系没有给我递信。”我口气平淡的说:“我的关系同样也没给我信儿,但确实有人在查王者,没走官方程序,我相信应该也有人在查你们,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安排人到济市的税务局打听一下。”
贺鹏举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打算什么时候扶兰博上位?”我沉默几秒钟后说:“随时可以,挂掉电话我就给任宁去个电话,其他事宜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贺鹏举咳嗽两声道:“行,只要任宁松口,兰博才能走上明面,看来必须得加快进度了。”
我眨巴两下眼睛,还是决定提前给贺鹏举打个预防针:“老贺,咱都是爷们,有些话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摊开说,你怎么算计我都没问题,但不要把触角伸向我身边的人,尤其是女人,否则我拼着自己落网,也肯定让你身败名裂。”
贺鹏举爽朗的一笑道:“操,你不碰我家里人,我肯定不会那么下作,能走到咱们这一步,谁心里没点自己的执着,这话你不用点拨我。”
放下手机,我又给任宁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揉搓着后脑勺呢喃,不是贺鹏举干的,那会是谁?对于贺鹏举的话我还是比较相信的,没什么特别原因,完全来源于长期做对手的一种默契,是兰博么?亦或者……
猛然间我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心底禁不住一阵发寒,如果真如我猜测的那样,那说明京城的铡刀恐怕离剁下来已经越来越近了,想到这儿我赶忙拨通诱哥的电话:“哥,你这会儿人在济市还是青市?”
诱哥老神在在的回答:“在济市呀,贺鹏举对我们的控告不是还没解除嘛,我刚跟小鱼儿游完泳,嘿嘿……”
我压低声音道:“你抽空回趟青市,刚刚我住院的地方被枪杀了一个女的,看看能不能动用你的关系,帮我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份。”
“操,身边有仨还不够,你又惹风流债了?”诱哥吧唧两下嘴巴。
我哭笑不得的笑骂:“龌龊的人看谁都跟自己似的,我惹鸡毛风流债,刚刚馨然差点被枪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