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问题,难怪很多次我会被高天和他伏击,敢情这里头另有玄机,既然兰博跟孙赢的关系牢不可破,那我是不是可以利用他俩改变一下计划呢?
再有就是郝泽伟这个人,简直太难以琢磨了,高天的资料是他给我的,现在兰博又说他跟郝泽伟有合作,那么郝泽伟到底是站在什么样的一个立场?拿我当朋友,可是又想完成自己的任务么?
我拖着下巴颏陷入了沉思,那种感觉怪怪的,像是抓到什么关键点,可又一时半会连贯不起来。
我正呆滞的胡乱琢磨的时候,鱼阳推了推我胳膊肘出声:“三子,狗爷打电话催你回家吃饭呢。”
“嗯,好……”我搓了搓后脑勺,先前的那点灵光乍现刹那间跑没影儿了,我眯眼瞟向兰博问:“你和高天具体属于个什么关系?”
兰博想了想后说:“远房亲戚,一开始他就是他们村里的二流子,我在太原立足以后把他喊过来帮忙,但他是个精神病,除了惹祸就是闹事,我又管不了他,最后把他打发走了,这次被你和贺鹏举欺负的没辙了,我才又把他喊出来,来之前,我们曾经在太原和那位参谋在一家小火锅店里碰过一次面,期间因为一些杂事,参谋跟人发生了口角,高天直接拿滚烫的火锅泼到那人的脸上,参谋对他挺有好感的。”
白狼不屑的上扬嘴角:“他那种病我能治,保证一次见效。”
我侧着脑袋问兰博:“也就是说高天现在不一定听你的?”
兰博抽了口气说:“也不一定,我知道他家里人在哪,知道他几个小媳妇住什么地方,他怕我,只要我活着,他又没跟参谋联系上,我说话就肯定好使。”
我接着问:“你感觉他和那位参谋联系上没有?”
兰博深思几秒钟后说:“应该没有,那位参谋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鸿门散架以后,他的经济支柱就出现了空白,入不敷出,对上对下的关系打点出现了很大的断层,上次我俩见面的时候,他曾说过,现在身边不缺亡命徒,少的是上的了台面的财团辅助。”
我顿时咧嘴笑了:“缺财团啊?”
“嗯。”兰博点点脑袋干涩的说:“我大哥不在以后,我窃取了鸿门的大部分财产,不过十分之八都交给他了,那点钱对他来说,不过是去军区拜访几位老首长的事儿,而我又没有赚钱的脑子,所以,他对我其实也没有太看重。”
我吐了口浊气道:“行,咱今天先唠到这儿,给你一下午时间约郝泽伟,晚上给我打电话汇报具体位置,想活命就当好算盘,我怎么拨拉你,你怎么转,听明白没?”
兰博心有不甘的点点脑袋:“知道了……”
他话音还未落地,白狼“啪!”的又是一巴掌掴在他脸上,抽的他原地摔了个踉跄,蹲在地上没敢站起来。
“会不会表现的开心一点?”白狼邪恶的俯视他。
兰博拼命咧嘴傻笑:“会,开心,我这会儿特别开心。”
白狼摸了摸兰博的脑袋冷笑:“你也不是第一天出社会,在外面玩讲究的就是一个愿赌服输,别人管你叫爷的时候你能笑呵呵的接着,你管别人叫爹的时候也得了呵呵的忍着,务实点,你还能多享受几天红灯酒绿,扯篮子明年你就可以开始过忌日了,走吧!”
“谢谢白爷提点。”兰博咽了口唾沫,耷拉着脑袋爬起来,走出去没两步后,他又转过来身子,看向我们犹豫的问:“真让我走么?”
鱼阳翻了翻白眼问:“咋地,你跟我们培养出感情了?要不咱再唠五块钱的?”
见白狼不耐烦的点头后,兰博才干咳两声,没再犹豫,甩起来自己的两条罗圈腿风一般的朝着坡下跑去,没多会儿他整个人就没了影子。
鱼阳吧唧两下嘴巴轻笑:“这逼要是改行参加奥运会,估计真没内个什么博尔特啥事了。”
我点燃一支烟,冲着鱼阳交代:“晚上你给郝泽伟打个电话约一下,看看他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