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阿候冷不丁挥舞一下手机,挤到人群最前面,蹲在郝泽伟的跟我眨巴眼睛出声:“诶卧槽,别鸡八打了,这不是郝组么,赶紧让开……”
郝泽伟的脸上被鲜血涂满,虚弱的朝着阿候翘起大拇指说:“呵呵……你们真挺有样的。”
阿候假惺惺的叹气道:“你看这事儿整的,郝组您刚刚怎么不提前喊我一声呢,饭馆的灯光太刺眼,我进屋都没看清楚您的脸。”说着话阿候又朝身边的其他人喊叫:“别鸡八从边上瞅着了,赶紧打电话报警报120啊,这位爷要是真出事儿了,你们谁也跑不了,郝组,有人托我给您带句话,做事别太损篮子,我师父不忍心干的事儿,王者大把大把的生慌子能完成。”
“行,我长记性了。”郝泽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抿着嘴唇点点脑袋。
我站在厨房靠近门口的地方,一眼不眨的目睹了整件事情发生的经过,抚摸着下巴颏呢喃:“先是声东击西,接着又以退为进,敢情阿候这个瘪犊子这段时间尽研究三十六计了。”
又瞟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郝泽伟,我长叹了口气,心里着实有些不忍。
先前跟郝泽伟撕巴的那个板寸头小伙,表情挺真诚的弯腰说:“郝组,您放心,这事儿我们肯定不会跑,你该怎么判怎么判,该怎么罚怎么罚,我认!”
郝泽伟没有吱声,确认的说应该是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开始昏厥。
阿候一脸烦躁的冲着哥几个撇撇嘴骂:“操,这事儿弄的,真操蛋……敢情自己去警局自首。”
说罢话,一帮人鱼跃而出离开饭馆,而饭馆正门口堵着的那辆面包车没人开走,就那么刺棱棱的挡在那里,进进出出的人只能侧着身子走,郝泽伟就那么孤零零的趴在地上,既没人敢上前询问,也没有人帮着他止血。
从边上瞅了几分钟后,我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站在我旁边同样看热闹的老板兼厨师说:“诊所买点纱布啥的,先帮着他止止血吧,今晚上的事儿……”
那老板会意的点点头接茬:“今晚上饭馆挺忙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二十多分钟后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费劲巴巴的从外面钻进来,没多会儿医院的救护车也“歪呜歪呜……”的停到饭馆门口,因为门口挡着一辆面包车的缘故,担架根本抬不起来,几个警察配合着医生好不容易才将郝泽伟给抬了出去。
看饭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不漏痕迹的从厨房的小窗户爬出去走人,走的时候我才愕然的发现兰博这厮不知道啥时候跑没影的,七拐八拐的绕到一条街口,鱼阳正坐在一辆“奥迪”车里悠哉悠哉的抽着烟。
我皱着眉头低问:“门口堵面包车是你的意思?”
鱼阳很无所谓的点头承认:“嗯,他都鸡八想弄死你了,我给他制造点小麻烦不过分吧?”
我揉搓两下额头叹气道:“这事儿干的属实挺没品……”
“你跟一个流氓谈高尚,不是扯犊子嘛。”鱼阳歪嘴笑了笑道:“这还是我顾念相识一场的情义了,不然今晚上我打算直接让阿候把他送到火葬场,砍也砍完了,接下来咋整?”
我抽了口气道:“去黄岛区,找贺鹏举,我身边既然能藏着个郝泽伟,他跟前绝逼也有人,得把这个信息跟他共享,让他仔细挖一下自己旁边有没有眼睛。”
鱼阳不解的问道:“兰博让小白都吓成那副逼样了,这事儿有没有贺鹏举参与不一样嘛,咱还跟他共享个茄子,他不知道正好,到时候上头要展开行动,正好把丫一锅端掉。”
我没好气的臭骂嘟囔道:“你脑子是不是有坑?不让贺鹏举参与演出,强子咋整?贺鹏举死前绝对会把强子给干报废,我跟贺鹏举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俩互相咬无所谓,输了赢了都是自己本事不济,可要是借助上头的手除掉对方,到时候倒霉的肯定是俩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