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高天被我嘣了一枪,绝逼会想办法取子弹,正规大医院狗日的绝对不敢去,找到给他做手术的黑市医生,就可以找到这头牲口。
“明白。”两人忙不迭的点头离开。
“阿候,马上到陆峰那取几把枪,别跟他说啥事,就说我借给朋友使。”我又扭头看向阿候交代。
“小白,你还回工区,菲菲她们身边不能没人。”我捏了捏鼻头朝着白狼交代。
白狼叹了口气,插着口袋扭头走人。
罪目眦欲裂的望向我问:“我呢,我干点啥哥?”
我搓了一把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干好你的本分就可以,这两天受累照看瞎子的海贸站,跟那几个天津老板谈判的事宜你处理好,出事了,咱们急归急,但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咱乱。”
栾建舔了舔嘴唇干咳两声问我:“我呢,哥……”
“去机场接俊杰,他凌晨三点多估计到位。”我深呼吸两口朝着栾建示意:“接上他以后,你们直接跟鬼哥、孟磊联系,今晚上哪怕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挖出来高天!”
“知道了。”栾建欲言又止的应和一声。
我掐了两下鼻梁骨问他:“你的关系还不能用么?”
栾建犹豫片刻后,干涩的回答:“还不到时候,那关系只能用一回。”
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行,你自己看着整吧,今晚上的事儿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就算对方不是提你的名,换成别人,我们也照样会上套,咱们这种人都一个屌样,感情动物。”
栾建最近一段时间总是神出鬼没,在别人看来他是搞对象,我心里特别明白,他搞对象可能是假,想要混出来条关系才是真事。
打发走其他人,走廊里只剩下我和罪,罪递给我一支烟轻声道:“哥,不行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边有情况我马上给你打电话。”
我抓了把头发烦躁的说:“休息不了,不管什么原因我持枪伤人是事实,计划这出篮子事儿的人等着就是我拎枪冲出医院的那一幕,估计用不了多久,欧豪他老子或者任宁就得传唤我。”
“唉……”罪叹了口气呢喃:“越来越乱了。”
“是啊,越来越乱,参与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我抿嘴苦笑着看向头顶上的天花板,我相信江琴的出现不会是偶然,也相信高天摆出来这一出是有意为之,青市的混乱漩涡在不断扩大,隐藏在郝泽伟背后的那股子势力估计要现身了,太原的那位参谋恐怕也按耐不住了,这个年关怕是真的很难捱。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我和罪慌忙走上前询问情况。
医生摘下来脸上的口罩,面露疲惫的解释情况:“伤者的情况比较严重,右脸五处贯穿伤,钢珠透过脸颊打在他的口腔里,可能会影响将来的说话能力,另外还有四到八颗钢珠在他的鼻腔和耳后,面部神经太过密集,咱们医院不具备大型手术的条件,现在转院的话,又容易发生意外,所以我个人建议那几颗钢珠不要取出来了。”
听完医生的话,我脸上的肌肉禁不住抽动一下,沉默半晌后问:“会影响他以后的生活么?”
医生不确定的回答:“脸部和脑部的事儿,谁也不敢保证,就目前情况而言,伤者的面部神经多处受损,就是咱们平常说的面瘫,脑子还查出来什么异常,需要进一步观察。”
“成,您多费心。”罪咽了口唾沫,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他的白大褂里,压低声音道:“警方可能会做伤势鉴定,到时候您费心……”
医生笃定的保证:“放心,这么严重的情况,最起码得是三级以上伤残起步。”
他刚说完话,我兜里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眼是任宁的号码,我长舒一口气,拍了拍罪的肩膀道:“照顾好瞎子。”就攥着手机走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后,我才接起来:“喂,任哥。”
任宁冷冰冰的出声:“我在医院对面,你马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