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而复返的江琴,我脑骨子“嗡”的一下就炸了,刚刚我就是随便找借口,想故意撑一下她,我知道她肯定不乐意跟苏菲见面,毕竟双方都尴尬,哪知道没撑住她,反而把我自己给画进圈里了。
见我没有表态,江琴朝前迈开一步看向我浅笑:“怎么了,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情愿?大老爷们不会连请吃饭这样的小事儿都食言吧?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请你们的。”
面对江琴的咄咄逼人,我硬着头皮,尴尬的笑道:“小事儿,晚上八点半咱们在医院门口碰面吧。”
江琴眨巴两下眼睛笑的像只偷着鸡吃的小狐狸一般狡黠:“我车好像出问题了,要不你到警队接我吧。”
我摸了摸鼻尖,心力交瘁的点头敷衍:“行吧,到时候电话联系。”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晚上穿的干净点哈,拜拜……”江琴莞尔一笑,脚步轻快的关门离去。
等她走后,我疲惫的长叹一口气,顺手掏出兜里的香烟想要点燃一支,猛地又发现自己是在病房里,吐了口浊气,重新将烟盒揣回口袋,扭头一看,见到李俊杰、皇甫侠和栾建全都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那架势就好像我是从动物园越狱出来的大猩猩。
“瞅啥啊?”我没好气的撇撇嘴。
满脸裹着纱布的皇甫侠含糊不清的朝我竖起大拇指贱笑:“神人呐大哥,女警都能搞到手,哥你这腰子是钻石打的么?”
我瞪着牛眼,吓唬他:“待会我问问医生需不需要给你那张破嘴做个缝合手术,一天到晚跟个碎逼老娘们似的老瞎叨咕啥,眯着,再说话,大门牙给你掰下来。”
皇甫侠笨拙的摆摆手,委屈的吧唧两下嘴巴嘟囔:“行行行,我不吭声了,本来还打算给你支支招,就你这个态度,拉倒吧。”
“你有个蛋招,老实撅着,别烦我!”我无奈的趴到窗户口,结果看到江琴正站在医院的大门方向朝着这边张望,也不知道她瞧没瞧见我,反正朝着这边比划了个“v”的手势,接着一蹦一跳的钻进出租车里。
我拍打自己脑门两下呢喃:“造孽啊,简直就是造孽。”
请江琴吃饭倒不是啥大问题,关键我刚刚不该嘴欠说喊上苏菲,因为“金三角”的事儿,苏菲对江琴的印象特别不好,在她的概念里,江琴就属于那种挑三豁四的主儿,让这俩人坐到一块,我真怕餐桌变战场,可如果不喊上苏菲的话,她一旦有天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这事儿,那我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见我不住的长叹短嘘,皇甫侠又躺不住了,挣扎着爬坐起来,朝着我努努嘴道:“亲哥,其实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不就吃个饭嘛,你明跟嫂子说,因为我的事儿,江琴帮了大忙,本身我想请的,但这幅逼样没办法,所以只能求你代劳,以嫂子的聪明劲,她能想不明白各种原因嘛,但我卡在中间,她指定不能跟你闹,你要是怕不保险,把咱家小公主念夏也带上,我就不信,谁好意思在孩子面前撕破脸皮。”
“呃呃,你继续说……”我错愕的看向皇甫侠,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孩子除了吃喝拉撒貌似唯一的特长就是抗揍,没想到狗日的还有这么睿智的一面。
皇甫侠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道:“相信京城情圣的话吧,我这辈子吃过的猪蹄都比你见过的猪多,千万别跟女人撒谎,女人的第六感灵的可怕,女人相信你的假话,不要认为是你的谎言编的无懈可击,也别觉得她的智商很低,而是因为那个愿意相信你谎言的女人真的真的特别爱你,但是这种爱,肯定会因为你的服服服服湮灭,哥,这都是实打实的人生经验。”
栾建抓起一只拖鞋,抻道皇甫侠的嘴边调侃:“来来来,就拿这玩意儿当麦克风,铁子说出你的故事。”
皇甫侠撇嘴臭骂:“滚蛋,味儿辣眼,哥,跟你说正经的呢,我虽然看不出来那女警跟你具体发展到哪一步了,但绝对猜的透你俩有故事,甭管你是想好还是想断,这事儿真心有必要让嫂子知道,这么多年了,嫂子啥也不图你,你要是整的太篮子,别说弟弟们削你昂!”
“就是,就是……”栾建捧臭脚的狂点脑袋。
李俊杰则直接攥紧沙包大小的拳头冲我挥舞两下,意思不言而喻。
我无语的臭骂:“你们这帮犊子的态度转变是真特么快,刚刚不是还口口声声说琴姐挺好嘛。”
皇甫侠念念有词的眨巴眼珠子:“馄饨不能代替饺,再好她也不是嫂,刚刚我们是开玩笑,谁知道你俩真有事儿,我跟你说昂小三子,也就是哥现在卧病在床,要不然我肯定得替我大菲姐怼你顿电炮飞脚。”
“瞎哥说的对。”我咧嘴一笑,回头朝着病房外面喊了一句:“大夫,我弟弟舌头刺挠,有没有办法针灸啊?”
皇甫侠忙不迭的抱拳:“别介,哥,亲哥……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个哑巴了,看在我毁容的份上,高抬贵手。”
我半真半假的看向他道:“小样儿还整不了你了,行吧,你好好养伤,回头能出院了,让建陪你去趟泡菜国,找个思密达整整容,别跟我犟,哥说是是啥,听明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