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吊儿郎当的双手抱在胸前,朝着我们摆摆手出声:“老板,你们先回去,我待会送送咱们这位章队长,城市太鸡八大了,喝点逼酒容易迷路,大过年的对谁都不好。”
我心领神会的点点脑袋,冲着他交代:“妥了,送完早点回家哈,你别在特么迷路了。”
我相信没什么意外的话,白狼肯定得跟章东聊聊刚刚那瓶让干的稀碎的“路易十六”到底该谁来买单。
等钻进车里以后,我尴尬的抽回来手,朝着姐儿仨装傻充愣的吧唧嘴:“有点小狂哈,刚刚就是单纯为了气气内个傻篮子,奶奶个哨子,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啥身板儿,就想跟我比比划划的掰手腕。”
苏菲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撇嘴:“少来,别说我没警告你,记吃不记打的事情干一次就够了,如果你再敢有下回,不用别人怼你,姑奶奶就肯定先处理你。”
我乐呵呵的抱拳耍贱:“小的,领旨。”
苏菲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我:“别臭贫,赶紧把我们送回去,时间太晚了耽误妈妈们睡美容觉,你罪孽可就重了。”
“好嘞,好嘞!”我忙不迭的发动着车子,转舵倒车,朝着街口的方向缓缓驶出,路过西餐厅的时候,我看到江琴一个人站在门口,正跟什么人打电话,而内个傻屌章东正面红耳赤的撵在她后面解释着什么,白狼则满脸邪笑的叼着香烟杵在旁边看热闹。
“唉……”我长叹一口气,本身就是想简简单单的请她吃个饭,谁知道遇上这么个糟心的傻缺,要么说选择很重要,假如今天江琴是领着一个知书达理的商业精英过来,这顿饭我们兴许不光能吃的开心,搞不好还能产生点小合作什么的。
苏菲一语双关的斜楞我:“看什么看?总感觉自己身体挺强壮呗?”
我打了个激灵,慌忙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讪笑:“没有,我跟小白暗送秋波呢。”
快到工区门口的时候,苏菲狐疑的问我:“把我们送回去以后,你准备干嘛啊?”
我咽了口唾沫,老老实实的交代:“我能干啥,先到酒店给我师父老人家请个安,完事搂着小祖宗跟你开视频说晚安,明天中午约了贺鹏举,一块吃口饭,算是年前的最后一聚吧。”
苏菲轻声问我:“你们的计划要准备开始了么?”
我和贺鹏举的计划苏菲了解百分之六十,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我点点脑袋回应:“差不多吧,所以工区这头要是进行的差不多了,就开始移交给小乐,对了,法人代表你找的咋样了?”
苏菲面色认真看向我问:“馨然介绍了她一个族弟,底子很干净,人也很聪明,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我们还在考核,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就定下他了,只是一个代表而已倒不需要在意太多,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和贺鹏举打算联手捧出来的人靠不靠谱?”
我揉搓两下太阳穴无奈的说:“眼下刀架脖子了,甭管靠不靠谱都得往下继续进行,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菲心疼在我脸上啄木鸟了一小口,温柔的说:“唉,不管怎么说,你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抽身出来就是好事,好了,我们抓紧时间研究来年的具体计划,早点出方案,我们也好早点出发去阿国,让你省心。”
我朝着姐仨挥挥手臂道别:“确实,提前晚安了!漂亮的老姑娘们。”
“滚!”仨夜叉齐刷刷的朝我撇嘴臭骂。
目送她们进门,我点燃一支烟,疲惫的望着昏暗的天空,小声呢喃:“真希望这次我可以抽身离开,就是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还愿意再最后站在我身后一次。”
老早以前,我和贺鹏举曾经有过两套共同抵抗这次京城铡刀的方案,第一套是兰博,让他出来给我们挡刀,看现在的架势,这套计划估摸着已经流产了,第二套方案就是假若兰博不好使,我们就动用各自的财力和关系迅速再捧起来一支势力,一支完全为了我们当“避雷针”的傀儡势力,王者负责出钱,漕运商会出人出关系,争取再年前让这支新兴势力彻底震彻青市的大街小巷。
没多会儿李俊杰溜溜达达的从工区里出来,边走道边“嘎嘣嘎嘣”的嚼着一个比他拳头还大的青苹果,笑呵呵的丢给我一小瓶药酒撇嘴:“你的快递,济市寄过来的,落款是永远爱你的爸爸。”
“傻逼鱼阳!”我接过药酒瓶瞟了一眼,上面全是洋文,拿脚丫子想也知道绝对是鱼阳这个瘪犊子整的,上下观察几分钟小酒瓶后,我好奇的问李俊杰:“这啥玩意儿啊?”
李俊杰坏笑着坐进车里解释:“海狗生精丸,据说印度那边的狠人都拿这玩意儿滋补,效果比牛腰子还显著,看来鱼总一直深爱着你呐。”
“我这儿子除了脑子有坑,哪哪都挺好。”我乐呵呵的掏出手机拨通鱼阳的号码,电话很快通了,也不知道这骚玩意儿到底在干啥,电话接起来以后,他呼哧带喘的问我:“礼物收到没傻缺?”
我好笑的问:“看架势你是玩腻了啊?打算啥时候回家?爸爸接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