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七位数的价码,我咽了口唾沫,打断她的话,笑呵呵的说:“行了,你也甭跟我提人了,我没文化,国内的大师还认不全呢,更不用说什么印度佬,咱这样吧,你问问那位顶级金匠能不能搁戒指里镌刻下人名,再有给我打个八八折,我马上拍板定下来,行不?你们这套戒指好是好,可不适应咱们国内行情,一夫一妻制,你整这么老些,能卖出去才有鬼,也就是我媳妇喜欢附庸风雅,这要换个人,你就算免费送人,人都害怕回去被媳妇给挠花脸。”
我这话说的绝对不掺水,如果那套戒指真有她形容的那么天花乱坠,也不会被摆在橱窗的角落里,遍布尘埃,也就是赶上我这样的“特殊情况”,要不然这四枚戒指的归途估计就是被拆开卖出去。
店员俏脸一红,礼貌的点点头,冲我说了声“您稍等”就掉头朝着一个老板打扮的中年走了过去,没多会儿中年点点脑袋,朝着我笑呵呵的说:“老板你好,您喜欢这套戒指?”
“哥,你这话问的稍微有点多余,不喜欢我能搁这儿等半天不?”我从兜里掏出银行卡放到柜台上,微笑着说:“俩要求哈,第一戒指里面刻上人名,第二打个八八折,买东西不还价,我就感觉好像自己吃了血亏。”
他楞了几秒钟,随即点头道:“老板痛快,不过我得提前告诉您,打造这套戒指的阿姆怒先生已经不在了,镌刻人名的事情只能由其他人代劳,您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咱们就成交。”
“谁刻的我不关心,主要是给我刻好,来,拿笔和纸过来,我给你们写清楚人名。”我无所谓的摆摆手,俯身在白纸上“唰唰”的写下“苏菲、陈圆圆、杜馨然”的名字,然后指了指那枚竹子造型的戒指道:“梅的那款刻苏菲,兰的那款刻陈圆圆,菊的那款刻杜馨然,最后这枚写赵成虎。”
“好的,老板!”中年满面笑意的问:“完工以后,我们把东西送到哪里?”
我沉思了老半天后,朝着他说:“给我留下你的手机号,到时候等我电话通知吧。”
“可以。”中年利索的点点脑袋。
从首饰店出来,我像是解决了什么大事件似的,长长的舒了口气,又溜达了好一会儿,给念夏买了几件玩具后就寻思着往酒店走,刚抻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兜里的手机突兀的响了,看了眼是栾建的号码,我以为皇甫侠又闹出什么幺蛾子,赶忙接了起来:“怎么了建?”
栾建低声道:“大哥,罪半个小时前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跟人发生了矛盾,让扔进了刑警队。”
“知道跟谁发生的矛盾不?”我松了口气问。
栾建咳嗽两声道:“好像是个同行,具体啥原因,警察也没说,我意思是你要有时间就去看一眼,我在医院守着瞎子呢,怕两头跑容易出问题,这事儿出的挺蹊跷的,全青市干酒店行业的,哪个不知道罪啥背景,对方居然敢跟他叫板,肯定是有所图,现在情况这么不明朗,咱做啥都得小心点不是,罪现在人在市南区刑警队关着呢。”
我沉思几秒钟后说:“同行么?行,我待会去看一眼。”
放下手机后,我揉捏两下太阳穴,朝着出租车师傅出声:“去市南区刑警队。”
虽然没什么实质证据,但我感觉应该是王延庆、李未央他们动的手脚,我们计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让他俩,找借口把我们双方的中流砥柱给羁押起来,掩人耳目,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们的效率这么快,我的钱前脚刚送出去,后脚罪就被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