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吱声,抚摸着枪托来回打量,在枪膛的地方找到“卫戍”两个很小的钢印,尽管字体几乎被磨平,但仍旧可以看的很清楚。
刹那间,我的心脏就好像是被一把钝刀子给捅了一下似的,之前看那两个家伙端枪的姿势我就觉得特别眼熟,这会儿仔细回忆起来,才发现他们跟我握枪的方式好像一模一样,而我学开枪是在卫戍区学的,整个卫戍区的兵都是这么抓枪的。
我失神落魄的喃呢:“我终于知道,他俩为啥说,我会的他们都会,原来是这样,呵呵呵”
邵鹏压低声音劝阻我:“三子,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就好比这话你会说我也会说,枪这玩意儿只要有渠道总能搞得到,咱们安保公司在阿国使的枪全都有卫戍的钢印,咱自己不能乱。”
我深呼吸几口气,朝着邵鹏挤出一抹笑容:“嗯,这事儿不谈了,走吧,带我出去打一针,我感觉这会儿额头特别烫。”
“好。”邵鹏沉默片刻,从我手里接过来枪,很随意的丢在床底下,完事跟佛奴一块帮着我往身上套衣裳,十多分钟后,我披着一袭军大衣,被他俩打扮的跟村里收电费似的搀扶着走出房间。
楼下一间很小的诊所里,一个上岁数的大夫边配药边好奇的问我们:“怎么受的伤?”
邵鹏面色冷漠的回应:“工地干活时候不小心让钢筋扎了一下。”
这时候屋外走进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嚼着口香糖大大咧咧的问大夫:“有毓婷没?给我来两盒。”
边说话那小伙边东张西望的四处打量,当看到佛奴和邵鹏时候,小青年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这也是人最正常的反应,任由谁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大光头心里也会打小鼓。
大夫推动手里的注射器出声:“稍微等一下,我给他打完针。”
那小青年又顺势瞟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四五秒钟左右,脸上出现一抹怪异的表情,紧跟着拔腿就往外面走:“行,那我喊我媳妇进来。”
邵鹏“蹭”一下站起来,不耐烦的朝着大夫催促:“稍微快点,老板喊我们回去干活的。”
“大过年的都不让休息啊?人都伤成这样了,继续干活,这半条胳膊肯定废。”大夫挺负责的劝阻。
“没办法,得养家糊口。”邵鹏笑了笑,随手拿起旁边蘸酒精棉的小镊子放在掌心把玩。
大夫叹了口气,示意我褪下裤子把屁股撅高感慨:“唉,不容易”
针尖刚扎进我屁股,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跟着就看到刚刚要买“毓婷”的那个小伙拎着三四个穿制服,戴着大盖帽的巡警闯了进来,然后指向我道:“就是他,跟电视里的通缉犯一模一样。”
邵鹏和佛奴同时“唰!”的蹿了起来,挡住这帮巡警。
一个巡警推开邵鹏,朝着我问:“哥们,让一下,里面打针的同志,身份证带了没?”
“啊?带带了!”我楞了几秒钟,随即提起裤子朝着他笑呵呵的点头,作出一副掏口袋的样子,脑子里迅速琢磨应该咋办,这时候杵在门口方向的邵鹏冷不丁出声:“你身份证不是在我兜里嘛,警察同志,喏”
几个巡警条件反射的看向邵鹏,邵鹏阴森的龇牙一笑,突兀的一个跨步迈出去,撞向距离他最近的家伙,右手攥着小镊子恶狠狠的扎向告密的那个家伙脸颊,镊子“嗤”的一下没入小伙的脸上,一抹鲜血喷了出来,青年反应了不到三秒钟,随即发生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与此同时佛奴“哗啦”一下从里面将卷帘门拽了下来,直接掏出手枪指向几人厉喝:“全部给我抱头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