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这个李未央确实是只尤物,不光人长得漂亮,说话、神态也拿捏的特别到位,一颦一笑,并不见得有多迷人,但却格外能撩起男人的征服鸡八,她轻轻挽起自己耳垂边的碎发,精致的五官闪过一抹娇笑,娇滴滴的说:“你们和王延庆撕破脸皮了?会不会有点早啊?”
贺鹏举抚摸着下巴颏浅笑道:“嗯,确实有点早,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走到哪算哪吧,你继续跟几位领导保持好密切的联系,有意无意间放出去口风,就说因为分配不均匀的问题,我和赵成虎跟王延庆产生了巨大分歧,言语中可以透漏出对我和三弟的诸多不满,总之你现在越是表现的居心叵测,那帮老狐狸们反而越放心你,认为你接近他们就这点目的。”
“唉,老王这个人哪都挺好,是就心气太高。”李未央叹了口气,随即发动着车子,边打方向盘边慢条斯理的出声:“你们说,现在京城的那帮大佬会不会相信,王者和漕运商会都只是虎啸商会的一个分支?”
贺鹏举拖着腮帮子,沉吟半晌后开腔:“不好说,国家有专门分析情报的狠人,也有专业刨根问底的部门,只能说聊胜于无吧,让虎啸商会走入高层眼中,至少他们会分散不少注意力吧,你说呢我三弟?”
本来我正扭头看着车外的景色怔怔发呆,谁知道贺鹏举突然把皮球踢给了我,我撇嘴撇笑骂:“我啥也不知道,你就当我是个大傻子,你说往东我跟着你往东,你说往西我就跟着你奔西。”
贺鹏举老奸巨猾的拍打自己大腿两下,亢奋的说:“三弟,听说你和站前派出所的郝泽伟关系不一般,郝泽伟原先好像就属于我刚刚提到过的分析情报的那种狠人,要不你顺便跟他提一嘴,再通过他的嘴顺便传播到京城去?”
我皱了皱眉头,简单琢磨一下前因后果后,摆摆手拒绝:“一点都不顺便,我跟他关系挺复杂的,这事儿别掺和他了。”
贺鹏举似笑非笑的努努嘴道:“三弟,讲好了你我精诚合作,你这样可有点不够意思了啊,我把全部底牌都让你看的清清楚楚,可你老藏着掖着跟我玩套路。”
“真的是全部底牌么?”我神叨叨的龇牙一笑,从贺鹏举手里接过来抽了几口的眼圈,使劲裹了一口,笑呵呵的是伸了个懒腰道:“二哥谁都不是傻子,我不吭声不代表真的啥也看不懂,就比如们咱刚刚那顿饭,你知道自己哪露出马脚了吗?”
贺鹏举舔了舔嘴唇,好半晌后咧嘴笑道:“漏洞百出。”
我爽朗的笑道:“对呗,王延庆是你亲自挑选出来的顶梁大将,我不了解他,难道还不了解你嘛,你会把自己的安危交代到一个拿捏不准的人手中么?你说你有啥话直接跟我唠就完了,非要忙前跑后的演这么大一出戏干啥?累不累?”
贺鹏举“噗嗤”一下笑出声,朝着我翘起大拇指道:“我真是小看你了,难怪咱们现在能够坐在一块同舟共济。”
我将烟头弹飞出去,故作潇洒的拢了拢自己发际线笑道:“我听你这话更像是在夸自己,老贺,你我之间真没必要兜圈子了,太累,演戏的累,看戏的也累,你无非想通过中午那一场,试探一下我身边还有谁吧,方便你下一步具体应该拿出个什么态度跟我相处,是这意思不?”
“三弟睿智。”贺鹏举没有丝毫犹豫的再次翘起大拇指。
“睿智你爹花裤衩,说了多少遍,咱俩属于一种鸟,整天啥也不干,就憋着坏心思盘算怎么祸害人。”我没有惯着他,转动两下脖颈,翘起二郎腿继续道:“我跟你交个底哈,明面上我左右真没啥人了,小佛爷、王兴、胖子、邵鹏这些现在应该已经离开青市,罪、瞎子还在蹲号,但躲在阴影处的还没有人,我就不知道了,你也清楚我家那帮生慌子,干啥都不会经过我同意,不过我可以给你打个赌,你如果前脚敢阴我,后脚就有人敢不管不顾的打爆你的头。”
贺鹏举像是一个勤奋的小学生,满目认真的望向我,等我说完好半天以后,他好像才回过来神儿,拍了拍自己后脑勺朝着开车的李未央招呼:“未央,路跑偏了,怎么干郊区来了,你往老金的洪福茶社走。”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惬意的倚靠在真皮车座后面,冲着贺鹏举轻笑:“贺老二,合作就拿出个合作的样子来,你跟王延庆有啥猫腻我懒得过问,我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逃出生天,别让我觉得投资了那么多钱,全都打了水漂,混了这么多年,向来都是我圈别人的钱。”
贺鹏举叹了口气,揉搓两下酸胀的眼眶道:“我也想好好的趟过这次难关,摸着良心说话,我怕京城的大佬,更怕你,让大佬们抓到我,最多就是无期、死刑,了不起我吃两颗子弹,但如果被你抓到了机会,你能啃的漕运商会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我认同的笑道:“咱俩之间实在太缺乏信任了,总不能也学刘关张整个桃园结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