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离开房间的同时,我迅速抠出来自己手机的sm卡跟陆峰司机的sm卡对调了一下,完事将两部手机一左一右的分别揣到两个裤兜里,才深吸一口气,点燃一支烟,慢悠悠的等待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
从昨晚上我刚跟陆峰碰头没一会儿,马上就有警车找过来开始,我就怀疑自己的手机估计是被监控了,可手机从来没离开过我身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警方通过通讯信号定位到的我,我估摸着警方的设备只能检测出个大概,怕打草惊了我这条“蛇”,不然他们早就直接上手抓人了。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陆峰的司机猛然把脑袋抻进屋里,朝着我语速飞快的出声:“三哥,可以走了昂,峰哥马上会给打黑办的挂电话。”
“谢啦哥们,对了,待会你通知峰哥一声,让他交代底下开卡罗拉的所有机司们,当听见第二声枪响以后再动弹。”我乐呵呵的摆摆手。
“明白。”他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咚咚咚”在走廊里响起,很快彻底没了声息,我使劲嘬了口烟嘴,走到窗户口,朝下张望半晌,我在位置是饭店的二楼,总共也就五六米高,即便跳窗也死不了人,整栋饭店呈倒三角形,每隔几米就停了一台黑色的“卡罗拉”,一个叉交路口,三条主干道,另外还有几条小型的偏道。
“地利有了,人和也凑合,还差点天时,再等等,别着急”我自言自语的小声呢喃,同时把掌心里的细汗全都蹭到窗帘上,又坐回靠近门口的位置,再次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房门突兀被推开,两个穿保安服的青年出现在门外,不等他俩说话,我直接指向背后的那扇窗户开口:“别跟着瞎掺和,去这扇窗户底下等着,待会无论如何跟紧我。”
两人点点脑袋,其中满脸揪心的呢喃:“那你自己多注意点哥。”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贺鹏举的号码,我龇牙一笑接了起来:“咋地了二爷?”
贺鹏举气急败坏的叫骂:“你特么扯什么淡呢?赶紧从饭店出来,打黑办的人这会儿正在去你那的路上。”
我轻飘飘的回应:“我被陆峰绑在椅子上了,想走也走不了。”
贺鹏举的嗓门再次提高一个分贝:“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眼睁睁看着陆峰出来了,把你绑起来,你是使**接我电话的?赶紧的,再耽搁一会儿,你想走都走不了。”
我仍旧一副皮嬉笑脸的语调调侃:“没辙,人帅**长一直都是我的为数不多的优点,听说你手底下有几个从缅甸回来的硬汉,要不你把那几个人派出来营救我呗?老贺啊,我可知道你之前把产业都转移到哪了,信不信我被捕后一不留神全吐出来。”
“卧槽你大爷!亲大爷!”贺鹏举咆哮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能把向来以“雅痞”自诩的贺鹏举气的三尸暴神跳,我觉得自己这水平最少又提高俩档次。
我现在跟贺鹏举的关系稍稍有点复杂,他恨不得我马上死,又怕我进去乱咬,我同样如此,要知道最了解自己的,从来都是你的对手,我不知道贺鹏举究竟捏着我多少把柄,他同样也猜测不出来我手里有多少他的罪证,如果可以选择,我们都肯定不会让对方落入警方手里,同样如果条件允许,我们都一定会率先整死对方。
“咚咚咚”
手机放下以后,等了大概**分钟,又是一阵凌乱且沉重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走到包房门口的位置,脚步声戛然而止,我提了口气朝着门口的方向脆声道:“直接进来吧,门没锁,屋里除了我以外没喘气的。”
门外仍旧一阵寂静,连带着我整个人也不由自主跟着紧张起来,外面的家伙好像要跟我比拼持久,沉寂了足足能有两三分钟,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条小缝,紧跟着“咣”的一下被人大力踹开,**个身穿作训服,手握92式警配枪,外面套着防弹背心的青年一股脑扎了进来,纷纷将枪口指向我厉喝“不许动!”
我干咳两声,朝着他们挤出一抹讪笑:“咳咳,我没动”
一个人高马大,长得浓眉大眼的汉子,棱着眼珠子走到人群最前面,朝着我低喝:“赵成虎,根据刑法第294条,298条,你涉嫌组织、参加黑社会性质暴力条款等诸多条例,正式被我们批捕,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我抬头看向他微笑:“你叫蒋光对吧?”
之前在陈花椒那里,我曾经见过他,只不过当时我躲在暗门后面,他并不知道我存在。
带队的汉子迷惑的眨巴两下眼睛反问:“你认识我?”
我满口瞎话的点点脑袋:“嗯,我跟你们领导可熟悉了,都是朋友,网开一面行不?”
蒋光上下打量我几眼,鄙夷的扬起嘴角:“呵呵,堂堂社会大哥也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呐,行了,别废话了,你肯定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咱们一切从简,怕丢脸的话,我安排人给你拿副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