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郭小北邪笑着点点脑袋,随手抓起一把一米来长的钢制鱼叉,直接“噗”的一下扎在贺鹏举的大腿上,咬牙切齿的厉喝:“草泥马,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看清楚郭小北后,我禁不住也有些懵了,完全猜不透鱼阳到底唱的是哪出,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事情只会越闹越大,这特么不是故意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么。
贺鹏举也算个人物,大腿上干出来那么大的豁口,愣是咬牙没有发生任何声响,只是艰难的挪动一下身体后,朝着郭小北低语:“小北,我可以拍着胸脯发誓,你们家的事情和我无关”
“去尼玛得无关!我爸本来最多就是个无期,是你害怕他在里面乱咬,咬出来昔年你们曾经一块合伙开发楼盘坑政府钱的往事,授意郑波匿名举报,你敢说没有这件事情么?”郭小北一脚踹在贺鹏举的脸上,举起鱼叉就要往下戳,这时候趴在贺鹏举不远处的蔡鹰猛地爬起来,拦腰搂住郭小北,将他重重扳倒在地上。
“草泥马,给我滚开!”郭小北愤怒的一膝盖磕在蔡鹰小腹上,随即将蔡鹰推倒在旁边,疯狂的抓起鱼叉再次朝着贺鹏举扑去。
蔡鹰摸出来一把枪,枪口冲天扣动扳机,指向五官扭曲的郭小北,此刻谁也没心思琢磨蔡鹰究竟是从找到的手枪,要知道刚刚我们游泳上船的时候,身上的枪基本上全都撇了,就算没扔,湿水估计也得哑火,可蔡鹰手里的这把枪分明很干燥。
“小鹰,别开枪!”贺鹏举慌忙喊叫。
我和鱼阳也同时喊叫:“蔡鹰千万不要开枪!”
此刻江面一平如镜,渔船连大灯都不敢开,如果枪响的话,这里面的事儿可就彻底大了。
我话音刚落下,蔡鹰已经“嘣!”的一声扣响手枪,郭小北的大腿上腾起一阵血雾,踉跄的倒在地上,他双手撑地仰嘴惨笑:“你们完了,这下谁也别想逃出去,知道这叫什么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哈哈”
“完了!”我和老贺同时傻愣愣的望向竖着国旗的“第一哨”。
郭小北颓废的趴在地上,侧头看了眼我浅笑:“赵成虎,咱们互不相欠了,转告林昆,答应我的事情如果失言,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听到枪响,从船舱内急急忙忙跑出来五六个皮肤黝黑的水手,也不知道是越南还是缅甸的壮实汉子,带头的一个中年人先是看了眼我们,接着又看向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的郭小北,声音不大的叹了口气道:“全掏出自己的老挝护照,准备投降。”
在他说话的时候,不远处的江面上出现十几艘挂着华夏国旗的快艇巡逻船,风驰电掣的朝着我们这个方向驶来,没多会儿又有七八艘挂着黄绿红三色横旗的快艇也迅速逼近我们,我甚至都来不及喘气,又有几艘挂着红蓝老挝国旗的军艇径直扎过来。
我们这艘小渔村瞬间变成众所矢之,孤孤零零的被彻底包围。
贺鹏举脸色苍白的趴在地上,朝着几个水手连声哀求:“哪位是船长,我出两亿,冲过封锁线,只要出了国就可以,拜托了!”
带头的中年汉子摇了摇脑袋:“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抓着我们偷渡,最多判几年,可如果我们敢硬闯几国联合封锁,那就是被枪毙的大罪。”
贺鹏举张了张嘴巴,无力的耷拉下脑袋,脸上写满了死寂,扭头看向蔡鹰道:“小鹰解决我吧,我不想后半生在监狱里度过。”
“前方渔船听着,立即抛锚停滞,接受我方检查”
“前方渔船听着,立刻抛锚停滞”
华夏方的几艘巡逻艇上传出扩音器的警告声,随即另外两国的快艇上也响起叽里呱啦的警告,我估摸着意思应该都差不多。
“操,跑了大半个华夏,最终还是没能跨出国门,他三哥,黄泉路上你我相伴也不错。”鱼阳颓废的搂住我肩膀,龇牙挤出一抹笑容:“蔡鹰,咱也算当了挺多年兄弟的伴侣,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给三子和我一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