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在餐厅里短暂地重逢时,韩弈对兵叔耳语,在夜里熄灯后,到监狱中北部的造纸厂见面。
“所以你答应了?”兰帕德摸着下巴。
叶臻奇怪地反问:“我为什么不答应?”
“呃,”黑豹先生一噎,看着叶臻把铁球压到焊在窗户周围的防越狱栏杆上,控制着铁球压弯栏杆,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钻过的洞,他眼珠转了转,犹豫了一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从晚上11点熄灯开始,每隔三小时会有狱警过来查一次房,你可要及时回来。”
叶臻回头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你很会审时度势。”
“……谢谢夸奖。”兰帕德有气无力的说:“我要是瞒着你,虽然可以给你添麻烦,但等你回来找我算账,我可就惨了。”
兵叔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话,一手抱着链球,一手抓着栏杆,看准下方的地形,矫健地跳了下去。
其实韩弈约他出来,又怎么会没有说清楚这种事情呢。
在严密的守卫下潜行对他来说业务熟练,很快叶臻就绕开了监狱楼外层层巡逻的狱警,来到守备相对宽松的造纸厂——这很好理解,囚犯越狱的目的往往在于追求自由,而非谈恋爱幽会,一般人不会没事转个圈跑工厂里去。
工厂的主门被上了三道大铁锁,兵叔于是从相对方便进入的小窗入手,捣鼓两下打开滑了进去,甫一落地,就让背后闪出的人影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气息流连在耳后颈侧,同一时间囚衣也被人往上撩起,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伸到了叶臻的胸前,在某一点来回抚、摸。
虽然在来之前就已经料到会演变成这样,但对方吃错药一样(原谅这个词吧)的热情还是让叶臻微微一怔,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韩弈……”
“嘘。”身后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们只有两个多小时。”
闻言,兵叔下意识地咽下一口口水,却不知道为什么越发地感觉口干舌燥起来,他的双手带着手铐,虽然中间有一条链子可以拉开距离,但衣服却不能被完全脱下来,只能被卷到手腕上。这样一来让他的双手彻底失去了自由,但却又撕不得,否则的话摩伊拉的掌权人可就能得光着膀子回去了。
这幅模样看在黑道头子眼里,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弱势,他的呼吸又重了几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底!
叶臻却没多想,只侧过身来亲韩弈,舌头微微一顶就撬开了对方的齿关,两人毫无保留地吻在了一起,身体紧密地贴合、厮磨,互相点着火,静谧的工厂里只能隐约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叶臻能够感觉到韩弈的火热直直顶在自己的小腹上,随着自己腹部的呼吸跟着微微颤动。
这样的体验很奇妙,韩弈握着叶臻的手放在自己上面,无需多言,叶臻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就动了起来,隔着裤子摩挲了一会儿就伸进裤子里,握住上下套、弄。
韩弈自然不甘示弱,搂着叶臻后背的手向下移去,停在对方挺翘的臀、部上,嫩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轻咬叶臻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嗓音此时吐词有些含糊:“小臻,我要你。”
兵叔顿了顿,过了一会儿低声说:“我的手不方便,你帮我开拓。”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心愿会这么顺利达成,黑道头子在微微一愣之后忍不住面露狂喜,“嗷”地一声,彻底化身为狼,狠狠地扑倒怀中人,两人倒在卷成一轴轴整齐码放的白纸上,虽然没有发出多大声响,但兵叔还是没好气地骂道:“注意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嗯。”韩士奇含糊地应了声,嘴里半点没落下,从锁骨往下一路啃去,兵叔受不了地侧过身,优美的腰线紧绷,韩弈神色微微一凝,把叶臻的裤子拉到膝盖,低下头去。
一阵湿湿软软的触感从后面传来,叶臻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在做什么,不由尴尬非常。
而这边韩士奇还在含糊地说:“帮你好好开拓……”
本来只是准备让对方用手的某人:“……”
“唉哟!”正在韩弈给叶臻相濡以沫的时候,工厂门口突然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肚子疼死了,再不拉接下去就没法巡逻了!正好这工厂里有厕所,你在这儿等我,我去解决问题先……”
“喔,好吧,你快一点啊。”又一个男声响起。
工厂里的两人对视一眼。
随着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脚步声,一个狱警手中握着手电筒走进了工厂,白光呈一束在屋内大致扫了一遍,找到了工厂员工卫生间的位置,便急切地跑了进去。
被打断好事的两人跻身在纸卷堆后狭小的空间里,兵叔怀中抱着链球趴在地上,躲过头顶上方扫来的光束,后腰被韩弈搂住他也无暇顾及,只听厕所里响起一阵稀里哗啦,那狱警骂了句脏话,在里头叫道:“史蒂芬,没手纸!”
工厂外的另一个狱警嚷道:“没手纸找我干什么,大半夜的我还能给您老变一卷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