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家臣们俱都挂上了笑容,唯有野山益朝问道:“主公的意思是。在畿内推向*的时候,我们出兵将伊达家和石山本愿寺之间的缓冲区全部吃掉,这一下恐怕要引起石山本愿寺的反目。”
政衡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们对石山本愿寺的态度从来没有变化过,石山本愿寺的发展要有利于伊达家。当然。有利于伊达家必将会让石山本愿寺产生担忧,以前我们和石山本愿寺之间适当的拥有了一些缓冲区,并非是有意推动的,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是对于三好政权而设立的,并非有意针对石山本愿寺,如今三好政权已经没有了,那么缓冲区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况且,一旦畿内暴乱结束。如果石山本愿寺取得了山城国的胜利,他会否会因为引起我们的反目不会在这些地区设立寺院,占了这些地盘。”
野山益朝听出了政衡语气里面的不满。随着时间的推移,政衡在伊达家内的权势可以说是已经达到了无人相背的地步,在伊达领地内的威势可以说是如日中天,没有人敢于质疑他的决定,他连忙解释道:“主公,我是担心石山本愿寺对我们这么做的评价。至少到目前为止。石山本愿寺对我们的评价很高。我们若是将这片土地全部拿下的话,石山本愿寺只怕不会高兴。”
政衡冷冷的答道:“如果要考虑敌人对我们的评价。那么我们全都去死好了。当我们击败新见贞经、三村家亲、庄高资、尼子晴久、毛利元就、大内义长、大内义隆的时候,是否要考虑他们对我们的评价。首先是石山本愿寺越过了寺家不得干涉世俗的底线。他们在加贺地区的胡作非为已经开了一个非常坏的例子,现如今他们竟然想要在畿内复制他们在加贺国的政策。身为武家的一员,我们伊达家绝不能够容许寺家干涉世俗,不管是石山本愿寺还是天台宗或是其他寺家政权,这是底线,是不容越过的底线。”
野山益朝听出了政衡话语中深深的恶意,他是知道一些政衡的策划的人之一,虽然不是很全面,但是知晓石山本愿寺走到现如今的地步是政衡推波助澜的结果,可以说是由政衡的推动下石山本愿寺才会跳出来成为众矢之的的。现如今,政衡振振有词的说寺家不得干涉世俗,实在是让他有一些讶异。不过他知晓,稍稍疑惑一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一旦触及了底线,反对到底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干的。为了石山本愿寺而触怒自家的主公呢,石山本愿寺和他自己之间有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更何况一旦开拓疆土,身为首席家臣的他将会首先增加俸禄。
熟知政治的野山益朝立即闭上了嘴巴。
这么多年来,政衡已经练熟了迅速收回心思的本事,哪怕前一秒情绪激动的要燃烧,后一秒他也能够把注意力放在当下的事情上来,“接下来我们要谈的是对于这些地区的先后次序,首先,白云斋,你来给大家说一说这些地区的主要势力,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自从服部保长、正成父子出现在冈山城之日起,户泽白云斋就担忧自己的未来将会和草间总司一样从此远离政治核心,草间总司也就是以前的草间四兵卫,自从户泽白云斋到来之后,草间众和户泽众在职权上出现重叠,能力上相比也是比不过后者,要不是政衡看重其忠心耿耿,又是最早跟随政衡的从龙之臣,也算是劳苦功高。冈山城建成之后,草间众渐渐退出了情报部门,成为了冈山警察总司厅的一部分成员,草间四兵卫正式改名为草间总司,踏上了前台,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为他惋惜。不过户泽白云斋知道,他不可能像草间总司一样还能够在伊达家位高权重,一旦被服部保长、正成父子超越,他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虽然他的女儿阿墨已经生下了自己和伊达家的纽带。
户泽白云斋不想草间总司那般没有野心,要不然也不会跑到西国来,草间总司原本只是一个山贼,现如今却已经是八千石俸禄的警察总司,近五千警察的总队长,已经心满意足。
户泽白云斋瞥了一眼坐在角落的服部正成,他对于服部一族相当忌惮,要知道服部一族曾经是伊贺三大上忍家族之一,他不过是甲贺的一个下忍,暗暗握住拳头,听得主公吩咐,立即移动两步来到正中央,首先吩咐一名属下捧着一叠书册走了上来,说道:“主公,诸位大人,这些书册中的内容便是户泽众花费了三年时间所编策的关于因幡、但马、丹后、丹波、播磨、摄津等地需要注意的对象和主要的城堡。”
然后在政衡的首肯下分发了下来,政衡却是没有去翻那本书册,他早已经知道了书册中的内容,其实他知道的还要更加详细,这些书册中列出来的大多数只要稍微了解一番就能够知道的情况,并没有什么秘密,不过对于大多数家臣来说可以说是第一手资料,不由自主的翻看了起来。政衡敲击了一下案几,说道:“白云斋,你来简单说一下这些地区的情况。”
首先要搞清楚所要面对的主要敌人和需要注意的事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户泽白云斋听得,应道:“是,主公,首先是因幡、但马两国,四年前,因幡的武田高鑫一举击败了两国守护山名佑丰,夺取了因幡国的国政,积极对付但马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