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熟。”海芋冷冷地道,脑袋还没好全,居然跑来喝酒,果然是个任性的家伙。
“不熟的人”他抿了一口酒,凑到她耳根边上,暧昧地道,“会同床共枕吗?我手里有我俩的亲密照,要不要展示一样。”
他的声音不小,好在,被吧里的音乐盖住,只有她听得清楚。
饶是如此,她端着酒杯的手指,还是不免抖了一下,“你到底想怎样?”
这破小孩果然是不安好心的,虽然她清楚那所谓的亲密照大抵是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头颅挨在一起他偷拍的,可要是落在别人眼里,止不准会想些什么。
她才没有兴趣老牛吃嫩草。
纪君翔见她眸里被他成功挑起的火气,无辜地,“没什么啊,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少唱点酒,免得伤了嗓子,你歌唱得不错。”
无论快歌慢歌,都别有韵味。
对于他的赞美,海芋并不领情,“关你p事。”
纪君翔皱皱眉,“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粗鲁,小心嫁不出去。”
“关你p事。”又是这一句,说完便扬长而去。
纪君翔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就这么地讨她的厌吗?不就是之前跟她多开了几个玩笑嘛,小气成这样。
艾维走进waittingbar的时候,看见他,微微一愣,面色不明。
周大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禁笑道,“这下洛市热闹了,纪三少也来了。”
艾维轻冷地哼一声,走进隐密的隔间。
周大为紧随其后,一进去就瘫在沙发里,透过单面视线的玻璃望着吧里,“纪三少的风流放荡,果然传言不假。”
艾维淡淡地瞥了一眼,“别小看这个人,虽然年龄比你小一圈有余,可脑子里的算计并不会输给你,如果跟他交手,你最好多留个心眼。”
纪君翔在海芋眼皮底下最近的地方左拥右抱,喝酒猜拳玩得不亦乐呼。
海芋狠狠地鄙视了他一下,她对风流的男人痛恨不已,自然,心底对他的那点小愧疚也荡然无存,喝喝喝,最好能喝死他。
她彻底地无视了他,这让纪君翔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几分力度。是不是人都有自贱,讨好他的他不屑一顾,不屑于他的他偏偏又想去招惹。
看她表演结束就匆匆离开了酒吧,他将身边的女人往两边一推,就径直追了出去。
海芋出了酒吧,拢紧了风衣,初春午夜的空气里仍然带着寒冬的余冷。
午夜的街头,的士渐少,她站路边等了大半天也只看见空荡荡的街上偶尔有私家车经过。
纪君翔闲闲地站在她的身后,隔着几步的距离,忽然觉得这个凶恶女人的背影有几分孤寞。
“喂,女人,后面没鬼赶,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海芋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没办法,我胆子小,现在就看见好大一只讨厌鬼站在面前。”
纪君翔凑近她身前,“怎么,怕鬼勾了你的魂?”
“这鬼要是鬼龄再大点,少点幼稚,说不定我还会感点兴趣。”海芋的手指落在他的脸上,几分挑拨,又几分挑衅地,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破小孩还真长了一根耐看的脸。
纪君翔一阵郁闷,她竟然敢嫌他嫩?
好吧,他承认,他是比她小。可是,小又如何?不见得她就比他成熟。
他手指执起她的下巴,危险涌出了他的双眸,“你说我幼稚?”
“难道不是?小弟弟。”千寻一掌劈下他的手,转身就要走,真是流年不利,被个破小孩缠上。
纪君翔感觉自己的男人自尊受到刺激,明明只是因为她对他的不屑一顾,他想挫挫她的傲气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捉住了她,阴着眉,将她推到路边的梧桐树上,对准她的唇就咬了下去。
海芋被惊得一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破小孩的舌头已经灵活地钻进了她的嘴里搅腾。这张嘴,不知沾染过多少女人的唾液,她嫌他脏,胃里一阵翻腾地恶心涌上来,狠狠将他推开,蹲在路边狂吐起来。
纪君翔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这个女人,真的把他气得胃疼,她不喜欢他吻她就不喜欢好了,有必要做得这么过份吗?还是
“喂,女人,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海芋抬起头瞪着他,如果瞪人能怀孕的话,她真想他大肚子,“滚。”
纪君翔将她从地上拎起来,“我送你上医院。”
“你才有病。”海芋骂道。
“没病你吐什么?”
“恶心。”
“女人,你别太过份。”纪君翔横眉瞪目。
海芋伸了手,拎他一巴掌,在午夜的街头,打得清脆的响,“比这更过份的都有,要不要试试。”
“你”纪君翔气得脸色铁青,他何时被女人打过,这恶婆娘头一次砸了他一瓶子,现在又甩他一巴掌,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你信不信,你要再敢放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