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一指戳向她的脑门,“拜托,你有点怜悯之心好不好,她可也是你家君翔的母亲。”
海芋切了一声,“什么我家,他现在是他,我还是我,咱们虽然名为男女朋友,可还是独立的个体。我说女人,我才要拜托你,同情心别泛滥好不好,指不准是那老巫婆看你的心容易软,算计着耍你的。”
千寻摇了摇头,正准备细说,手机在包里清脆地响得欢。
海芋将她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包又丢回给她,“先接电话。”
千寻打开一看,是老爷子打过来的。
“高叔?”
温母听到她的称谓,抬起眼睛看着她,目光复杂。
高翰文的声音从那头呵呵地笑着传过来,“那个,温丫头,你婆婆没有为难你吧?”
千寻心里头一暖,“还好,我现在已经回到家了。”
高翰文轻轻一叹,“我真心地搞不懂,你这么好的女孩子,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孝顺有孝顺,要贤惠有贤惠,样样拿得出手,她怎么就看不中眼。我要有第二个儿子呀,还真是非得跟她抢你这个媳妇不可。”
“我哪有您说的这么好,说得我脸都快要红了。”千寻谦虚着。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我就真心地喜欢你这孩子,踏实能干,心地善良,纪老太太她不喜欢你可真是损失大了。”
千寻当然知道老爷子这是在安慰自己,也就笑笑,“高叔,咱能不说这个吗?您都快把我捧上天了。”
书房门外,苏珊偷听着高翰文的电话内容,眼神阴鸷了几分,高翰文越喜欢温千寻,对温千寻越加信任,那她的计划开展就越有难度。温千寻就是她眼前的拌脚石,她必须破坏这个女人在高翰文心目中的地位,可是,要如何做才能不露半点痕迹?
高翰文笑着拿起桌子上的一份他刚看过的文件,“对了,千寻,跟你说件事。”
“您讲!”
“苏珊这次从美国回来,做了一份海外投资的企划案,我看了,感觉挺好。”
千寻笑着打趣,“那是当然了,您现在看女儿呐,是哪都满意,整个就没有不好的地方,我说得对吧?”
“哎哟,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啊,像是掺了一种酸醋味啊。”高翰文乐呵呵地。
“对啊,我就是吃醋了嘛,您是不是得安慰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小心灵啊。”
千寻半开着玩笑,可是在温母听来,却有着一种女儿对自己亲生父亲无意识的撒娇味道,可能她自己也没察觉,可是温母却看得出那种fù_nǚ 天性里的吸引力。如今想来,她对酒店的尽职尽责,与高翰文成为忘年之交,也就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了。只是,苦了这孩子。
高翰文笑说,“你可千万别受伤啊,你要受伤了,你家那个男人还不得扒了我一层皮,我可还想多活几年,不想那么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