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尴尬笑了下,“是和我先生,他公司还有事,吃完我就让他先走了。”
“这样啊,抱歉。”何灵也笑了笑,又很热情地给常安介绍,“那边是我俩闺蜜,准备一会儿去spa,要一起吗?”
常安平时不大做这些,更何况就算要做也不会跟何灵一起,虽然她对何灵并不怎么排斥,这人神经大咧咧的其实还蛮好相处,但因为陈灏东的原因,常安总觉得还是离她远一点。
“不了,我一会儿还有事。”
“行吧,那下次约!”
何灵并没勉强,或者她也只是礼节性地邀约而已。
常安与她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可转身又听到何灵喊:“等一等。”
常安不得不再回头。
何灵走了两步过来,舔了下红唇,“那个…最近你和灏东有联系吗?”
常安愣了下,觉得这问题从她口中问出来好像有点别的含义。
“没有,我跟他平时没什么事的话基本不联系。”
“哦,这样啊。”
何灵似乎笑了声,但因为当时她略低着头,常安也看不清具体什么表情,只觉得这样子有些怪怪的。
“还有事么?”
“没了,我就随便问问!”她抬头时脸上又恢复刚才俏皮开朗的模样。
常安只当她真是随便问问,点了下头离开,可是刚迈出步子便听到何灵那两个闺蜜凑过去问:“那女的谁啊?”
“看着有点面熟嘛!”
“是不是上次你生日趴的时候她也有去!”
“哦我想起了了,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裕安贪腐案…她是不是那贪污犯的女儿?”
“行了你们俩小点声,人还没走远呢,听得见…”
“……”
“……”
常安几乎是提着一口气走出商场,外面阳光灿烂,平均气温35度以上,她却愣是觉得手心里都握了一手冷汗。
……
后面几天常安很忙,投简历,面试,再投简历,再面试,她甚至去了一趟人才市场。
每天周勀就看着她兴匆匆地出门,晚上回来又见她总一个人懒洋洋地抱着枕头缩在沙发上。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周。
周五晚上周勀难得不算忙,便推了晚上的应酬,准时下班回来陪常安吃了顿晚饭。
吃完后两人找了部片子看,可刚看到一半常安便又抱着笔记本在旁边投简历了,周勀实在有些看不过去,把她笔记本收了。
“要不暂停一段时间?等天气凉快一点我给你安排一个工作。”
常安不答应:“我不去你公司。”
“我没让你来我公司,可以去朋友或者客户那边。”
“那跟去你公司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在他的羽翼和照拂之下么,“我就不信靠我自己找不到一份工作!”常安又把电脑拿了过来,继续筛选投简历。
她这性格犟起来也是挺可怕的,周勀知道自己不能硬来,可算算她都已经面试七八家了,上至客户组长下至储备干部,一家没取也算奇迹。
“真的这么想出去工作?”周勀干脆把人揽了过来。
常安也有些心如死灰了,头靠在他胸口点了下,“嗯,不想再整天呆在家里了,可为什么工作这么难找啊,我明明都是按照网上说的那些注意点去面试的啊,而且每回去之前我都特意摘了手表首饰,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要我?”
说这话时她委屈得就像个孩子,周勀听了又心疼又想笑。
“可能时机不好,你看,最近两个月刚好是应届生毕业,全国那么多高校,你得跟好几千万大学生争饭碗,这事其实还是挺难的。”
常安听完抬头朝他瞪了眼,“你是说我还不如一个应届毕业生?”
“没有,我不是这意思。”
常安哼了口气,可是想想他也没说错啊,自己毕业这么多年还真不如一个朝气蓬勃的毕业生呢。
“我是不是很糟糕?”
“没有,别胡思乱想。”
周勀知道她又钻牛角尖了,赶紧捋着她的头发把人搂怀里,“他们不用你是他们没眼光!”
“安慰我呢。”
“不是安慰。”
“我知道,我有自知之明,到这年纪不会做饭,不会收拾房间,除了一身娇生惯养的毛病,我连最起码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我就是个只会依赖别人靠别人养的废人。”
常安越说越沮丧。
周勀听着不对劲,她这样下去得把自己整抑郁啊。
“胡说什么,谁说你是废人!”他把怀里的人扶正,转过来面向自己,“找不到工作只是暂时的,你得找找自己的硬伤。”
常安一愣,“硬伤?你是说我没工作经验?”
“不是,这个不算什么硬伤,应届毕业生不照样能找到工作。”
常安想不出来。
“那还有什么硬伤?”
“已婚未育!”
“什么意思?”
周勀嘴角勾了下,突然垂下头来贴住常安耳根,“要不我们试试先生个孩子?生完你的简历就能改成已婚已育,我保证到时候你面试的成功率会提高一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