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世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像她那样,傻得近乎愚蠢、不顾自己安危、不怕得罪任何人地冲出来替他说话了……
撑臂慢慢地坐起来,赫连战止摸索着,点燃了一根烟,对着那扇紧闭的门,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
透过萦绕的白色烟雾,看到映在毛玻璃上那道惊惶失措的纤细身影,他看了眼差一点被废掉的某处,夹着烟的手指腹轻轻抹过薄唇,尔后撑住额际,眉眼戏谑地扬着,喉间发出低低的、似轻蔑又似宠溺的呓语,“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
摔在地毯上的手机发出“嗡嗡嗡”的震动声,屏幕随之亮起。
是斯克发来的信息。
【少爷,已经查到了,老爷要给您下药,还找了流莺,准备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让您难堪,泼脏水指责您私生活混乱,然后趁机剥夺你的继承权,逼迫您交出夫人留下的股份,医生和护士已经派过去了,请务必小心!】
赫连战止看着屏幕上的内容,无声地嗤笑。
还以为赫连盛远会有什么高招呢,结果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想要他签股权让渡书,拿母亲的遗物来威胁不是更有效?
绕这么大个弯子,做这么不入流的事,是怕与儿子抢夺股份的事传出去后会破坏形象,被人戳脊梁骨,说他罔顾人伦么?
东西要,名声也要,他倒是想得挺美的。
抬眸看了洗手间一眼,赫连战止分不清表情地动了动眉,指尖轻轻地划过屏幕,无声无息地点了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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