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挡风玻璃被雨水洗涮得模糊一片,视线扭曲模糊得除了建筑物影影绰绰的轮廓,什么也看不见。
这样也能把自己看成雕像,脑子被雨水炮傻了么?
赫连战止嗤了一声,直接上手攥胳膊,把人拖回来。
下一秒愣住,盯着那张布满泪痕的脸看了几秒,脸色沉了下来,“哭什么?”
“啊……没有……我没哭……”唐棠滞了下回神,条件反射地否认,抹脸的时候却触到了一片湿意,瞬间愣住。
赫连战止瞪着她,脸色比外边的天色还阴黑。
唐棠被他瞪得心头毛毛的,随便找了个借口,“可能刚才雨水跑眼睛里了。”
“最好是这样!”
“不然呢,我又不是林黛玉,没事就哭,呵……”唐棠打勉强自己笑着敷衍了句,收回目光。
她不敢再看,怕赫连战止发现异样,又生出事端来。
赫连战止不相信她的说辞,盯着前方看了许久,除了瓢泼的大雨,冷冰冰的高楼,什么也没有。
紧蹙的眉一松,他伸手去拉她的腿。
唐棠僵硬,紧紧地按住他的手,同时踹了他一脚,“你干什么?”
“上药。”赫连战止看着她膝盖上新增的擦伤与淤青,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非常不耐烦,“再动一下别怪我不客气!动手!”
病成那样不安分地在医院呆着,作死跑出来淋雨,要不是看她不舒服,早动手掐死她了!
“我自己来。”唐棠摇头,坚决不让赫连战止将自己的腿架到他身上。浴巾下什么也没穿,腿一抬,就什么都被看见了,“你松手,把药给我,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