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医院洗手间那事之后,赫连战止在她心里,基本已经同魔鬼无异了。
就算他当时可能是障碍性人格分裂症发作,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也不能就此否认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是,他有障碍性人格分裂症,但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人,是赫连盛远,又不是她……凭什么由她来买单呢?
然而听了赫连战止坎坷崎岖的身世,唐棠发现,她心中用来衡量事物的标准忽然就变得模糊了,她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毫不犹豫地给赫连战止打上恶魔的标签……
唐棠咬了咬指甲,这是她心情烦躁时常有的小动作。
项柏非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淡淡扯了下唇,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但很快就敛去,“我想我已经明白唐小姐的态度了。”
“我什么都没说!”唐棠低吼,意识到自己情绪太激动了,一脸歉意地垂头,“对不起,我反应有点过度。
项柏非不以为然地耸了耸户,“不怪唐小姐,是我逾越,不该胡乱地揣摩唐小姐的意思。但是唐小姐,你真的没有,哪怕只是短暂地觉得赫连是变~态,像大多数人一样,惧怕过他这个人?”
唐棠抿紧了唇不说话。
她有。
并且不是项柏非所说的短暂时间,而是从被强迫到已经得知赫连战止有障碍性人格分裂症的现在,她都觉得那个男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