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别的事让他发脾气了。
或者只是单纯地心情不好——
这男人本来就阴晴不定的,一会儿凶猛一会儿温润,平时就让人分不清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这样一想,唐棠放下心来,就是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心头还有点怵。
她暗暗吐纳一番,稳住气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和平时无异,“怎么停车了?是不是到餐厅了?我们现在下车么?”
边说边解安全带,伸手要去开门。
说话做这些的时候,她一直垂着眸没敢往身边看,一方面是不知道他为何生气,无从下手安抚,另一方面,看了沈延熙的信息之后,不知怎么回事,她心头莫名地发空,有一种做了对不起赫连战止的事的心虚感。
指尖刚触碰到车门,还没来得及动作,一只有力的长臂劈过来,扣住她的手腕。
赫连战止目光直勾勾地凝过来,立刻的五官线条半隐着,看着愈发地冷硬。
唐棠胸口剧烈震颤,感觉车内的温度又倏然下降了好几度,声音干巴巴的,“不……不是要吃饭么?怎……怎么了?是……地点还没到?”
赫连战止没回答,就这样扣着她的手腕,颀长的身躯微倾过来,形成半压迫的姿势。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尖还夹着没有燃尽的烟,袅袅的白雾越来越浓,充斥着狭小的车厢。
唐棠忍不住喉咙的干涩,又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