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战止全程都沉默地坐着,没有看她,俊脸上也没有表情,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半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越是这样,唐棠就越尴尬、觉得丢脸。
胡乱地替他把头发洗干净,丢了条干毛巾过去,说了句“把头发吹干,水不准滴到绷带上”就转身匆匆地离开了浴室,“砰——”地一声用力地甩上门。
浴室。
赫连战止抓着毛巾,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直到发尖的水滴在后项,冰凉地往下渗,才回过神来,毛巾盖到头上擦拭。
镜子里,照出男人结实颀长的身体,虽然绷带将结实的腹肌缠绕了起来,却丝毫没有失去生息,反而有一种妖艳的视觉刺激,身上布满的结痂旧伤口,又增添了几分强烈的男性荷尔蒙……
当手臂上近二十公分的缝合伤疤映入眼帘,赫连战止擦拭头发的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薄唇微勾,扯了记嘲讽的弧度,黑眸沉沉地黯下——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三年前撞死她父母的凶手,应该会动手杀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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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人当面无声地拒绝……
唐棠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丢脸到了极致。
她一刻也不想在赫连庄园多呆了,再呆下去会丢脸至死,她要回去!
从浴室出来,随便找了个袋子,收了挂在阳台的衣服,也不管是不是还湿漉产的没干,一骨脑全塞进去,提着转身。
床~上,药箱敞开,瓶瓶罐罐散在被子上,用了一半的绷带滚散着,一床的凌乱。
她刚才收拾药箱的时候,忘了床~上还有东西,没有一起拾掇起来。
床畔的垃圾篓里,装满了被血染透的消毒棉花,空气里飘着浓浓的血腥味。
唐棠看着那一床的混乱,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她有轻微的强迫症,见不得太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