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件衣服的小事，不用放在心上。”项柏非抽纸巾擦干净白大褂上的水渍，又将桌上的水也吸干，“不是撞到了吗？去找医生看看吧。”
“项医生你真的没事？”江晴筠没动。
她已经调到项柏非身边好几天了，却一直没有机会接触赫连战止的资料，也没看到过赫连战止来找项柏非复查什么的，她都快没信心，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帮不了沈延熙了。
没想到昨天半夜，竟看到赫连战止来找项柏非！
这么接近赫连战止病历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
“没事。”项柏非淡声，话里有逐客的意思。
“项医生，你会不会……告诉大哥我毛手毛脚……？”江晴筠假装听不出来，脑子飞快转动，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留下来，眼角余光瞥见碎裂的杯子，锋利得很，就在手边，咬牙暗暗地握住。
然后，惊叫出声，“血！我流血了！项医生，我流血了！”
项柏非刚一抬眸，就见江晴筠眼一闭，软绵绵地往下倒，朝着地上锋利的骨瓷碎片。
他心头一惊，迅速地伸手拽住好的胳膊，才没有导致太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