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看到赫连战止把点燃的香插好，然后盘腿在墓碑前坐了下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只是眼神有点涣散。
唐棠看着他怔愣的样子，心头涌起一股微涩。
走过去，也准备坐下。
刚弯腰，连地面都未碰到，就被赫连战止揽了过去，坐在他的腿上。
他从背后圈着她的腰，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边，“怀孕别乱坐。”
“哦。”唐棠点头，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的确有点不妥，没有反驳，乖乖地坐着。
赫连战止将下颚轻轻地抵在她的肩膀上靠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开始那几年，我一直不敢来看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
赫连凌波是跳湖自杀的，好几天才被发现，模样很不好，再加上被赫连盛远逼着跪在灵堂里好几天，给他心里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几乎每天都做恶梦，好几年后那种梦境才慢慢地消失。
“不会的，你当时还小，会害怕很正常。”唐棠安慰她，赫连凌波的事项柏非全部都告诉她了，所以她知道赫连战止不敢来的原因。
“那就好。”赫连战止又往她的脖子埋了埋，声音愈发地沙哑，然后就不说话了。
唐棠知道他心里难受，也没开口，静静地陪着他。
中午的阳光很暖，但风有点大，墓园的气息又冷，难免让人觉得有寒意。
唐棠却感觉不到，因为赫连战止的身体像一个火炉，体温不停地传过来，根本感觉不到冷。
她坐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墓园很平常，赫连凌波的身份，应该不至于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