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谈的也谈了,虽然赫连盛远这阵子不在公司,但耳目却不少,若是让他知道两人在办公室单独谈这么久,怕是又要在背后动手脚。
剩下的半根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赫连湛天起身准备离开。
刚起身,赫连战止便出声叫住他,问,“江家那边,你熟么?”
赫连湛天微愣,“怎么突然问江家?担心他们跟赫连盛远联手?放心吧,江毅跟我老婆的父亲当年是战友,虽然脾气有点臭,但为人不错,赫连盛远小打小闹还行,牵扯到原则性问题,他要是敢拿着江家狐假虎威,怕不会有好果子吃。联姻的事不用管,现在当务之急,是多派些人,尽快找到你母亲的遗物要紧。”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赫连湛天一呆,“那你什么意思?”
“前阵子,我在医院碰到了江毅。”赫连战止简要地说明了下事情的经过。
赫连湛天听完,彻底地愣了。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搓着下巴,“你是说,自从那次你们无意间碰了面,江毅就一直缠着要见你?”
赫连战止点头,浓眉微不耐烦地皱起。
他活到二十七岁,无数的女人贴过来示好,甚至扒~光了爬到他的床~上,各种招数层出不穷,也算是经历过很多骚~扰的人了,但被一个年逾八十的老人追着说要交朋友,还是第一次。
赫连战止的心底,是有些不耐烦的。
但很奇怪的是,他对那个老人不像那些倒贴上来的女人般厌恶,竟然反感不起来,就是觉得对方真的吵,跟小孩似的,要不到糖就一直缠着你……
赫连湛天闻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