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战止被她哭得胸口发紧,眼底漾上浓得化不开的忧伤,“别哭了,对身体不好。”
“对不起……”唐棠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赫连战止被她哭得彻底乱了心,想抱抱她,却又怕碰会二次伤害到她的伤,只能半倚在床畔,形成守护的姿势,指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唐棠哭了很久,悲伤撕裂的情绪怎么也控制不住,直到眼泪流干,眼睛干涩得像刀割一样难受,哭泣的声音才渐渐地小下去。
赫连战止一直弯着腰,上半身倾过,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替她擦眼泪。
随着时间的流逝,动作渐渐变得有些僵硬。
唐棠眼睛疼得睁不开,只能直觉和他散发出来的高热体温,挣扎着往他身边靠,嘴里如梦呓般咕哝重复着同样的话,“对不起……”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别再想了。”赫连战止倾身,吻了吻她红肿的双眼,“医生说了,你还年轻,只要好好休养,身体很快就能好起来。以时候你想生几个孩子,我们就生几个……”
唐棠没回应,还陷在强烈的心痛和浓浓的愧疚里,身体不断地往赫连战止这边蹭。
她心里空的厉害,只有靠着赫连战止,感觉他身上传来的炽热体温,才能够好受一些。
赫连战止怕她动来动去的导致缝合的伤口裂开,没敢再让她动,半个身体靠在床头,小心谨慎地把她的头托起来,放到臂膀里,“睡吧,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