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赫连战止全身一寒，心跳短暂地停了下，脸色更是灰白一片，“你听谁胡说八道的？”
他没有承认，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承认。
他们之间现在一点联系都没有，承认了，就等于给两人的关系判死刑，代表彻底地决裂，赫连战止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唐棠没有说话。
她内心多么想相信赫连战止，可刚才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僵硬，却让她不敢去相信。
轻轻地把赫连战止推开。
她弯腰，一张一张，将飘散了一地的纸张捡起来。
赫连战止看着她的动作，伸手想要帮忙，却被拦下。
他看着唐棠捡纸张的动作，预感到唐棠已经知道了什么，心仿佛吊了沉重的铅块，不断地往深渊沉去。
脑子飞快地转动，想着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将事情圆过去。
一叠印关密密麻麻方块字的纸条递到面前。
“什……什么东西？”赫连战止没接，也没看，喉咙却抑制不住地干涩。
“你的病历，夹在名品店送来的衣服里一起送过来的。”唐棠的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赫连战止的还要干。她说完一句话，停顿了许久，才有力气继续往下说，“病历里记载了你三年前病情发作……在岸芷路撞死过一对夫妻……”
唐棠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你告诉我……赫连战止……你当年撞的那对夫妻，是不是……我父母？”
“你相信一份陌生人寄来的东西？”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不是陌生人寄的。”唐棠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是孟竹影寄来的，她在沈延熙的公寓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