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全是赫连战止留下的滚烫灼意。
脑中一遍一遍地回放着他埋在颈间的模样。
每回放一次，身体里的痛楚就强烈一分。
最后，唐棠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挣扎着坐起来。
她颤抖着手打开床头柜，摸索了半晌，手微微一顿，找到了刮眉刀。
唐棠不是那种难受了会伤害自己的人，她一直觉得伤害身体的人很蠢，很傻，简直就是有病。
可她真的很痛，痛得快要受不了，心脏仿佛要裂开了，她需要转移注意力。
握紧拳头，锋利的刮眉刀划下。
当皮肤被划破、血涌出来的那一瞬间，唐棠感觉心脏的剧痛减轻了一些，身体也不再绞紧地疼了。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
正准备划第二刀的时候——
叩叩叩。
敲门声响了起来。
上官冰焰的声音穿过门板传了进来——
“唐棠，赫连战止……在楼下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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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白着脸跑下楼，推开单元楼的门，看到的就是赫连战止站在大雨里。
他身上全部都湿透了，病号服贴在身上头发不断地往下滴着水，缠着的绷带早已被渗出的血染红，袖子更是猩红一片，完全看不出病号服原来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