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当成不正经的女人过,拳头捏得更紧了。
斯克怕她生气跑了,亦步亦趋地跟在身边,时不时还伸手,挡住有可能成为唐棠离开的去路。
就这样,唐棠在斯克的半强迫下,穿过重重的人群和女人香,来到了大厅的中央。
沙发上,赫连战止倚在沙发上,已经醉得有些神智不清。
他身上穿的还是中午冲到公寓时那套衣服。
只是衣服更皱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线衫里的衬衫扣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敞开地露出锁骨。
雪白的领口上印着好几个形状不一的口红印,精壮结实的胸膛上也有着暧~昧的,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弄的……
唐棠看在眼里,眼眶涩刺得厉害,陷在肉里的指甲又掐得深了几分,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流光溢彩的水晶灯照耀下,赫连战止的轮廓看上去要平时深,本就立体的五官此时看起来愈发地深邃,散发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他长腿~交叠搁在桌子上,狭长的双瞳迷离地眯着,右手晃着高脚杯,左臂里揽着一个拥有一头黑绸缎般长发的女人,凉薄的唇边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青白色的烟雾萦绕,立体深邃的五官藏在时隐时现的烟雾之下。
眉止微扬,表情轻佻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不学无术、游戏人间的纨绔公子哥。
唐棠站在几步之外,看着他在众多女人之中游刃有余的肆意模样,胸口仿佛有一团冰,冻得她五脏六腑都要僵化裂成碎片。
他过得很滋润,根本就不像斯克说的那样难受,也不需要自己。
她出现在这里,不但多余,还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