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呛得唐棠一阵不舒服，本能地皱了眉。
赫连战止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头的怒焰窜得更高，熊熊地燃烧着理智。
他瞪着一脸嫌弃的女人，脸色黑沉到了极点，吐出来的字句含着冰，“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唐棠胳膊被攥得很疼，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她咬牙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才总算是好一点，但额际还不断地渗出冷汗，声音也是抖的，“放手，你弄痛我了……”
“痛？”赫连战止嘲讽地冷嗤，声音愈发地冰冷，像是从极寒之地传来，如锋利的箭般狠狠地扎进她的胸口，“你也知道痛？我还以为你的心是铁做的，没有半点温度，冷血得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毫不犹豫地打掉！”
唐棠没说话，紧紧地抿着唇，似乎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脸色却无法抑制地刷白了。
四周一片昏暗，视线很模糊，赫连战止喝了太多的久，脑子本来就浑浑的，加上愤怒，看不到唐棠脸上的表情，还以为她真的完全无动于衷。
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果然一点也不觉得打掉孩子有错！
“为什么？”赫连战止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不等唐棠回答，他自嘲地扯着唇开口，“因为是我的孩子，所以对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打掉？如果是沈延熙的，你估计会舍不得，拼了命也要留下吧？呵！”
他每说一个字，就凑近一分，直到把唐棠逼至墙角，无路可退为止。
赫连战止的脚步迈得很大，唐棠完全是被推得往后退的，后脑勺毫无防备地磕到墙上，剧痛瞬间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