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安静。
不知过去多久，赫连战止才开口，打破了沉默，僵硬的声音里带着不可错认的乞求，“一定要走？不能留下来么？”
沙哑低沉的声音像是重锤，每一下都砸在唐棠的心口上，沉得厉害。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喉间的哽意咽下去，开口，“我过不去……”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唐棠尝试过很多次了。
她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赫连战止不是故意的，他是为了监控视频，忘了夏亚晨的事……可真的没办法，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只要站在赫连战止身边，脑子里就会浮现他跟夏亚晨滚在床~上的画面，那画面甚至清晰到了每一个细节。
唐棠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些奇怪的画面，她明明什么也没看见，但就是怎么也无法将那些画面驱逐。
她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所以必须离开。
赫连战止怎么会看不出她内心的纠结，下颚紧绷得厉害。
隔了几秒才总算是开口，“我不会放你走的。”
唐棠目光落在他袖子半卷的手臂上。
那里，清晰地留着她撕咬留下的牙印，深可见肉。
已经没有流血了，但伤口却布满了暗红色的结痂血块，看着有些吓人。
唐棠移开目光，苦涩地扯了下唇，“可是我跨不过去那个坎，难道你要把我囚~禁起来么？”
赫连战止不但喉咙发涩，看着她的双眼也干得厉害，却一秒也没有移开，“就不能……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