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也跪了下去，抱住江毅的腿，嚎啕大哭起来，“爷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别送我去坐牢……我还这么年轻，不想去坐牢……我要是去坐牢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他会没有妈妈的……爷爷，求求你……求求你别送我去坐牢……”
看着跪在面前的母女，江毅除了沉默和失望，再也做不出别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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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沈家父子，让管家将哭哭啼啼的霍香母女送回房看管起来后，江毅佝偻着背，踩着虚浮的步子，独自一个人，去了儿子生前的房间。
江毅几乎每天睡前都要到儿子生前的房间看看。
这里一直保持着多年前的样子没有变过，处处都是儿子留下的痕迹。
从小到大的照片、奖状，进部队后拿到的各种军功章，披着血色旗帜被送回国的照片……
每次看到这里，江毅都是又心痛又骄傲。
然而现在看着儿子留下的东西，江毅心中只剩下了自责，自责自己没有把孙女教好……
整洁如新的书桌上，摆着江燃第一次立功受表彰的照片——
江燃的第一个军功章，还是他亲手戴上的。
笔挺的军装，与七八分相似的眉眼，英姿飒爽的模样让江毅脑中产了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到了儿子如松的挺拔身姿站在面前，向自己敬礼——
“报告首长，首长夫人让我来传话，今天九点前不出现在家里，就直接跪在门口的搓衣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