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血腥味愈发地浓烈。
伸手轻轻一拭，立即沾上了腥红色的血丝，在暗淡的灯光下，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手猛地一握，准备回敬沈延熙一拳，手机却传来了唐棠愈发着急的声音——
“赫连战止，回答我的话，你现在在哪儿？出什么事了？”
已经扬起的手倏地收住，赫连战止扫了激动得整张脸都涨红的沈延熙一眼，蜿蜒着血丝的嘴角微微扬起，“不舒服”地轻咳了一声，低着嗓子开口，“咳……在大门口，处理点事。”
“处理事？处理什么事？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晚了处理？你声音听起来不太对？赫连战止，你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唐棠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腾出双手快速把衣服穿好，急匆匆地往外跑。
赫连战止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咚咚咚……”下楼的声音，嘴角的弧度又翘高了点，“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客人到访……”
三更半夜到访的客人，赫连战止听上去不对劲的声音，还有他遮遮掩掩的态度……
唐棠仔细一联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下楼的脚步顿住，她用力地攥紧了手机，声音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是不是沈延熙？”
赫连战止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她怎么不好好休息，突然起来了。
唐棠不是笨蛋，会听不出来，赫连战止在回避问题。
“是他对吧？他来做什么？”唐棠还没有抵达现场，并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但从赫连战止不对劲的呼吸来看，肯定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