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战止沉沉地凝了不愿意全然相信、还试图替沈盛远找借口的沈延熙一眼,接过话去,“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会永远地闭口不言,用言若涛威胁,能威胁几年?别忘了,言若涛当年还小,做不了什么事,但不代表他永远不会长大,你们父子在赫连集团股价的事上失败,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沈延熙震了下抬头,“你是说……言若涛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我妈妈报仇……?”
“不然呢?你觉得有哪个男人,会像狗一样忠诚地跟在沈盛远身边那么多年?沈盛远说得好听,把言若涛当成儿子在培养……”赫连战止嗤笑,“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些年沈盛远真的有把言若涛当成儿子?恐怕在沈盛远的眼里,言若涛就是一颗可以随心所欲利用的棋子吧?”
沈延熙抿着唇不语。
他不是沈盛远,不知道沈盛远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有没有真的把言若涛当成儿子。
但他很清楚,沈盛远虽然给了言若涛衣食无忧的生活,让言若涛受最好的教育……在外人眼里,好像真的尽职尽责,能给的全部都给了,可态度上,的确是如赫连战止所说的那样,跟对待自己有着天壤之别……
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沈盛远绝不会让自己去做危险的事。
但言若涛,有任何事,从来都是第一个被派上去,最后一个留下来善后的那个人……
这么明显的差距,沈延熙不蠢,怎么会分别不出来?
思及此,他垂下了头,再也无法替沈盛远找借口。
赫连战止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又是一嗤,“要是觉得我老婆在撒谎,你可以去问沈盛远,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言若涛,他应该很乐意告诉你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