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反应，江毅若再察觉不出问题，就真的是老糊涂了。
他挥手，在霍香冲过来之前，直接把人甩开，从医生手中接过了文件袋。
砰——
江毅虽已是暮年，但年轻时却上过战场，真真实实打过战的，力气比一般人要大许多，霍香就这样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床沿，痛得全身抽搐地倒下去，满头冷汗，连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江家却没有一个人理她。
赫连战止和唐棠更不可能理会。
医生和护士倒是表现出担忧，想上前扶人，看众人一脸冷肃，气氛又怪，伸出去的手生生又缩了回来。
江毅什么也没说，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文件袋。
霍香听到纸巾“沙沙沙——”的声响。
她极力地挣扎着，想要起身阻止，后背却不断地传来剧痛，怎么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毅把文件拿出来。
她的心，也随着江毅的动作，一点一点，往黑暗的深渊沉去……
一片死寂。
病房里除了纸巾翻页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安静得能够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良久过后，江毅慢慢地抬头，朝霍香看了过去。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可怕目光，深沉、空洞、锋利……